聽到崇禎的話,朱慈烺苦笑了一陣。
別人都說崇禎疑心病重,但是就在這一點上,朱慈烺還真不好說是崇禎疑心病太重了。
就目前來看,遼餉有沒有被挪用?
應該是有的,至於具體的比例是多少。
朱慈烺還真不好說,遼西那邊的情況並不好,早就全都腐化了,那個地方連年戰亂。
再加上這些軍鎮常年的盤踞,早就將整個遼西打造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
每年六百萬的遼餉,怎麼可能完全隻是餉銀和戰爭經費?
很多都是用來建設遼東軍鎮了。
畢竟地頭蛇,而這裏麵的食利階層,肯定也不止吳家,很多人也都在其中吃了個水飽吧!
想到這兒,朱慈烺微微歎了口氣。
“文官不能信,武臣信不了!朕怎麼能把偌大一個國家搞成這樣!”
崇禎皇帝有些頹然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麵前的崇禎皇帝,朱慈烺連忙朝著麵前的崇禎皇帝開口道:“父皇不必憂慮!”
朱慈烺收拾了一下心情朝著眼前的崇禎皇帝說道:“既然已經是這樣了!父皇應該跟我,父子同心,其利斷金!父皇穩住東南局勢,而我,努力拉出一支新式軍隊!若是能成。
也許大明會在父皇手中,再次中興!”
聽到朱慈烺的話,崇禎皇帝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絲希冀之色,看著麵前的朱慈烺。
“希望如此吧!”
崇禎和朱慈烺坐著聊了一會兒之後的安排的時候。
此時吳三桂已經是在旁邊太監的帶領之下,離開了皇宮,很快,吳三桂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宅邸之中。
“怎麼樣,見過皇太子了沒?”
吳襄麵上帶著微笑看著眼前的吳三桂問道。
“見過了!”
吳三桂點了點頭,他麵色有些感慨地朝著眼前的吳襄說道:“果然,這個皇太子,真的不是一般人,我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就感覺他的氣場很大。
我征戰多年,身上的血腥氣,自認為很重,但是太子殿下居然麵不改色,麵對我的時候,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才十五六歲啊!”
聽到吳三桂的話,此時麵前的吳襄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吳三桂說道:“我早跟你說了,太子殿下曾經親臨戰場,在城牆之上督戰,而且他訓練出來的錦衣衛,一個個的武功高強。
而且能力出眾!太子殿下一個生於深宮大內,長於扶人手的太子,能夠做到這一點,足可以見到他的厲害了!”
吳三桂點了點頭。
此時他略微遲疑了一下,看著麵前的吳襄說道:“父親,陛下又問了我遼餉的事情了……”
說著,吳三桂苦笑了一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歎息之色。
“問就問唄!”
吳襄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平靜的朝著眼前的吳三桂說道。
“我們每次這樣搪塞的話,真不怕陛下將來秋後算賬?”
“怕?”
吳襄麵上帶著笑,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吳三桂,淡淡地開口道:“遼餉就是個爛攤子,這件事關係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整個遼東,所有人都在這裏麵拿銀子,難道隻有我們一家從裏麵撈?”
聽到吳襄的話,吳三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