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道看了對方一眼,米科爾森雖然一直在用開玩笑的語氣,但考慮到對方的背景和身份,王正道連杯子裏的酒都不敢喝了。
他生怕自己一杯酒下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四十八小時之後了,到時候方舟組織裏估計得死上三分之一的人,剩下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也都會報以恐懼。
王正道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唐吉,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懦弱,他不敢,也不想去承擔這樣的責任。
他自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年隻有過年那一天才能肆無忌憚的和其他孩子一起撒歡的玩,成年後更是接過了師父的衣缽,時不時要受邀作為裁判參加大型比賽,沒有一天閑工夫。
所以王正道才那麼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當他覺醒後就像脫韁的野馬,在全世界各地四處閑逛,結果沒幾天就被先知惦記上了。
王正道至今不知道自己在先知曾看見過的未來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好奇心就像食心蟲一樣不斷在心中爬行,但先知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肯透漏。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就信了先知的邪,一門心思紮進了方舟組織裏,自此開始了打工人的生活。
可以說在唐吉之前,王正道就是開拓者的頭號敵人,這些年來先知不知道靠王正道躲過了多少次來自開拓者的襲擊。
王正道的天性使然,先知以國士對他,他必以國士報之,但凡換個人,方舟組織早就改朝換代了。
“你們在高盧的分部人員,正在和高盧官方秘密交流,高盧ECS局的人也攪在其中,還有一個自稱紳士聯盟的組織居中調和。”朋克風的米科爾森舉手叫了一杯啤酒:“而且這隻是個開始,方舟組織裏的野心家可不少。”
“金錢是構建方舟組織的基石,但那個女人做生意全憑本能押寶,財富積累的太快,一點底蘊都沒有。”米科爾森一口喝掉半杯啤酒,愜意的打了個酒嗝:“順便說一下,其實在我眼裏,你本人的價值比整個方舟組織都高,我很樂意看見方舟組織解散,然後你專心跟在唐吉身邊,效率會...”
米科爾森說到一半突然臉色一變,猛然站了起來。
“先知出現了!”米科爾森臉色有些難看,他朝酒吧裏哄鬧的人群大喊道:“安靜點!都給我滾出去!”
然後王正道和唐吉就看見酒吧裏有近四分之一的人都立刻閉上了嘴,突然顯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氣質,連推帶擁將那些真正的客人都踢出了酒吧,還從外麵關上了門。
而那個酒保則畢恭畢敬的站在遠處,警惕的打量窗外。
“我是隨意選的地方,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這?”王正道瞠目結舌的看著米科爾森,這裏是阿姆斯特丹某個不知名小街道的酒館,他和唐吉在酒店殺光了那些玩家後,臨時起意來的這裏。
王正道對神出鬼沒的米科爾森能找他們已經感到很吃驚了,他其實剛才就想問怎麼在哪都能看見你,但現在半個酒吧都是他的人,王正道完全無法理解。
“你覺得選擇這裏是個隨機選擇,但對我來說,根據你的過往,以及你和唐吉這次的任務性質,你有百分之三十二的可能來這喝酒。”米科爾森指了指王正道的杯子:“加冰金酒,每次兩杯,不是麼?在過去一年裏,你已經來過這六次了,說真的,亞裔的形象在這還挺紮眼的。”
“你的行為太容易預測了。”米科爾森看著王正道,打開電視,在那裏新W宮的主人正有些激動的發表著演講:“所以,明知道那是個陷阱,你要去麼?”
“女士們,先生們,作為聯邦第68任總統,我將很榮幸的宣布,在我們的文明之外,有心懷善意的...”
呯!
唐吉的酒杯砸碎了電視,他朝王正道挑了挑眉毛,那表情好像再說:“走,幹大事去!”
。您提供大神阡之陌一的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