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不知道唐吉是誰,也不知道方舟組織是何方神聖,但他們知道現在吃的用的都是誰給的,而且這些人也必須有個渠道來紓解親人朋友的死亡。
人群喝罵著唐吉,朝他扔石頭,而唐吉隻是眯起眼睛,仔細感受著身體傳來的信號。
沒有任何反應,除了五官之外,他想動動手指都不行。
唐吉沒見過這樣的毒素,甚至連是不是毒素都確定不了,也有可能是又是哪個能力邪門的超人類幹的。
尼古拉不貪心,兩條大魚,抓住其中一條也是大功一件,在確定唐吉的同夥不會出現後,他下令把唐吉裝車帶走。
信徒們就像在移動一座雕像,把唐吉一路搬上了貨車。
在進入貨車的那一秒,唐吉終於恢複了行動能力,再車門被關閉之前,他又看見了那個侏儒,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吉普賽女巫。
女巫手中拿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玩偶,長的和唐吉一樣,胸前被抹上了一股鮮血,女巫朝他揮了揮娃娃,捂著嘴笑了。
此時束縛環已經開始運行了,尼古拉手下的人早就把敏感度調到了最大,唐吉隻是活動了一下手腕就遭到了電擊,他知道自己暫時沒機會逃走了。
“聽說那個人殺死了一位大人。”坐在副駕駛的押送員指了指後麵的車廂:“你信麼?”
“也許吧,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可沒這麼重視過別人。”司機抽著煙,起火上路。
他和副駕駛的押送員都不是信徒,降臨者教派需要虔誠的信徒擴大規模,也需要精幹的人手來支撐組織運轉,而這些人大部分都聽命於尼古拉。
尼古拉是降臨者教派的高層,他不僅讓降臨者教派走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還以巧妙的手段將這個狂信徒建立的教派轉變成了現代化宗教組織。
他最顯著的成果是讓降臨者教派有了發展規劃,極大的增加了信徒數量,以及多次在內部製造矛盾,並借機幹掉競爭對手。
但骨子裏他可不信什麼降臨者,畢竟一多半的教義都是他編的,他隻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不在乎玩家不玩家的,他隻想活的更好,並為此不惜代價。
年少時期的尼古拉是個金融經理,靠隱藏收益,做假賬等手段為自己謀利,被趕出行業後,他又一頭紮進了金融詐騙的行業,一幹就是半輩子,堪稱業績勞模。
作為金融業內部的蛆蟲,他和其他那些嗅覺敏銳的豺狼一樣,是最早聞到不對勁的人群。
先是一些敏感物資的價格上漲,然後大量優質產業被無端拋售,很多大企業的開始踐踏底線,拋棄以往的斯文麵具,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當散戶和不那麼敏感的人開始狂歡時,尼古拉已經開始追查原因了,差不多八年前,他就抓住了一點貓膩。
而降臨者教派隻是尼古拉在調查時的一個意外收獲,他開始甚至沒把這個無序的組織放在眼裏。
但等他確定了玩家的存在,以及依附玩家的歸化者存在後,尼古拉動了歪心思,他覺得降臨者教派是有利可圖的,如果有正確的人給與引導的話。
他自負,他就是那個正確的人,實際上他也做到了,那些玩家也給與了肯定的支持,他的能力報酬之一。
“我們為客人準備的牢房可以使用了麼”尼古拉的車就跟在貨車後麵不遠,他習慣了親力親為,一直到老鼠如套他才能放心。
“報告主教大人,牢籠已經準備好了。”電話另一邊傳來了下屬肯定的回答,讓尼古拉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在鏡子裏看見了自己頭頂的禿痕,子彈幾乎貼著頭皮劃過,在他不怎麼茂密的頭發中開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見鬼!差一點就擊中我了!”尼古拉摸了摸頭皮,心有餘悸,自從獲得那個能力以來,他已經很久沒經曆過這麼刺激的事了。
他的能力叫幸運符,少數幾種無法被玩家利用的能力之一,所以才會被當做賞賜發給他,據說當時為了得到這個能力,降臨者們廢了很大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