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夜裏王焦君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狹小的屋子裏,空蕩蕩黑漆漆的,在平時總有些害怕的自己如今卻已經感受不到黑夜帶來的恐懼,也許是因為自己妹妹手術所需要的錢已經有了保障。想著那天那個溫和淡雅的男人,帥氣又有點正義感而且事業有成,要是自己有位這樣的依靠·····,想了想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紅,然後又搖了搖頭又把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裏清除出去,這樣的男人應該有個很好的紅顏知己了吧。
第二天,眼睛有些黑的王焦君給葉風撥了個電話,想了一夜,不管對方有什麼想法,自己也得請對方吃頓飯。聽到電話裏溫和帶有磁性的聲音,王焦君莫名的心中有些心慌,“喂····喂···,請問是葉先生嗎?我是那天聚會的王焦君,您彙過來的錢,我已經收到了,真的很感謝您,進今天有空嗎?我想請您出頓飯。”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姓名,葉風也是好奇,接過電話後,聽到對方要請自己吃飯,本來打算拒絕,但是想到自己對對方沒有要求就花了一筆不小的錢而可能使對方感到懷疑,自己是有必要跟對方解釋一下。兩人約好地方後,又聊了下對方妹妹的病情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王焦君呼了口氣,感覺心裏似輕鬆了一些,坐在化裝台前看著鏡子裏因為睡眠不足而明顯有對黑眼圈的自己,鬼使神差的開始為能在晚飯能讓對方對自己印象好點而打扮了起來。在挑選了半天,才選出自己滿意的衣服,看著鏡子裏經過打扮後有些明豔動人的自己,高挑不顯瘦弱,玫瑰色的低胸晚禮服,襯托出原本就不小的胸部,更加挺拔。長長的彎曲的睫毛下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嬌小而挺翹的瓊鼻,一張巴掌大的鵝蛋型俏臉溫潤而明淨,帶著優美弧線的紅潤的嘴唇,無一不顯出自己是一個能夠吸引任何男人的美麗。想到晚上要見的那位,就顯得小女孩似的笑容。
而葉風卻沒有因為一個大美女邀請自己吃飯而感到任何的開心,因為葉風對麵的女人正用著你不是好人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暗想到,才一個上午就幾個女人給這個壞蛋打電話,花心大蘿卜。
範緣的懷疑到是有些冤枉葉風,第一個電話是自己母親給自己打的,第二個電話是舒婷臨時要加課而給自己說聲對不起不能一起吃飯。
雖然有句話說“耳聽三分假,眼見未為真。”現在的葉風雖然也是問心無愧地大義凜然,但是範緣一直自詡為雪亮的目光是不會以葉風的行動而轉移的,雖然一直都是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葉風也似乎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麼行為,但是兩人第一天見麵就已經把葉風定性為色狼,沒風度,脾氣暴躁的男人了。
“葉風,你就不能在工作的時候把電話關機?這影響到我們正常的工作了。”範緣覺得作為上司,有必要讓自己屬下了解什麼時候工作什麼時候是私事時間。
“對不起,家裏有點急事。”葉風不想為這個話題糾纏下去。
聽到葉風的解釋,範緣心裏很不以為然,家事?你騙鬼去吧,我明明聽到幾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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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一天的了解,葉風也大概明白了為什麼行政人事部命令發不出去。範緣本是北京人,又國內名牌大學畢業,還在國外的正經得學過金融學。做起事來喜歡用書本的那一套,不講究辦事是需要一些圓滑的手段,是講究關係的。而郴州建設銀行內部員工大部分是本地人,也是一些老員工的子弟,辦事情講究的是親疏,講究的是對方能給下麵麵子。對王樂和範緣兩個外來戶,銀行的員工一點都不感冒,反而為另外一個朱副行長的事情辦理的很勤快。朱副行長是在郴州呆了近20年的老員工了,整個銀行係統裏到處都是他的朋友或者親屬,平時也是很和善,從不嚴肅刻板,可想而知出現這一原因的現象。
原來的建設銀行行長被調入湖南省總行,而空缺的位置上麵原本是屬意王樂來擔任,銀行係統幹部的年輕化決定了已經滿50的朱行長要想更上一層,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在原來的行長調走後,以為自己終於媳婦熬成婆了,等了十多年,結果下派來一位比自己小了一輩的人,原本滿懷希望的朱副行長心裏充滿了怨恨,但是隻要沒有正式任命的一天,他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就這樣在自己意思下,下麵的員工都對王樂的工作安排要麼盡量推脫,要麼幹脆不去辦。這樣也使得王樂不得不起用一些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