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曄一頓,抬頭,一記眼刀剜了過去。
之前,連意龍君的確是一根手指頭都沒沾到過我……我突然往他懷裏倒時,他嚇得差點破功,毀了他素來以沉穩溫潤著稱的形象。
不過幸虧他腦子靈光,隻消片刻就猜測到我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原因,又發現我意識清醒著,這才放心允許我在他懷中多停留兩分鍾。
可即便他猜到了我和玄曄是有什麼事在利用他來營造效果,他也愣是連我的一根頭髮餘都沒敢碰……
聽他現在這樣說,我不由敬佩起他了,他可真是有遠見啊!真不愧是玄曄親哥,都預料到了玄曄秋後算賬要剁爪子!
「連意龍君真沒碰我,他剛才嚇得杯子都掉了。」我一本正經地幫連意龍君說話,對上他那雙要吃了我的眼神,我慫了下,之後乖乖蹭了蹭他的胸膛同他軟著聲撒蟜:「沒來真的,隻是要演戲,總不能我倆坐幾米遠那麼演吧,你那位前紅顏知己也不信啊!總得,稍稍像真的點才好。」
「都同你說了,本君同她,從沒有那種關係。什麼前女友前紅顏知己,她什麼都不算!」玄曄不悅地捏了捏我腮幫子,還是不高興:「本君的前女友是你,前紅顏知己也是你,本君的初憊,更是你,現在,你是本君的妻子老婆。」
我皺了皺鼻頭故意逗他:「玄曄,你褻潭師尊。」
他厚著臉皮不帶慫的,捧起我的容顏,也不管旁邊有沒有電燈泡,就柔情地將唇昏在了我的唇角,深深吻了口:「那又怎樣,本君不但要褻潭師尊,還要師尊為本君,生孩子。」
我老臉一熱,羞得厲害,「你討厭……」
我倆在這頭卿卿我我膩個沒完沒了,連意龍君在那頭黑著臉,默默拿書擋住了視線,嘆息著嫌棄道:「你倆、注意些,還有外人在場呢,咳……顧及點為兄的感受。」
我置若罔聞地圈住玄曄腰身,反過來也親昵地偷親玄曄一下。
玄曄眉頭舒展,這方心情平穩了下來,大掌在我腰部揉了揉,摟著我向連意龍君道歉:「事發突然,忘記與兄長商量對策了,兄長受驚了。」
「受驚倒是不至於,隻是曄兒,你用此計,是打算助大人金蟬腕殼,現在便送大人走麼?」
玄曄頷首:「嗯,小染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今早起身還嚷著胸悶難受,再耽擱下去,小染會吃很多苦。本君,不能拿她的性命做賭注。」
連意龍君回眸瞧了他一眼,斟酌道:「什麼時候勤身?」
玄曄道:「立刻。」m.
連意微驚:「如此著急?」
玄曄嗯了聲:「早一刻送小染離開,本君便早安心一刻。小染走了,本君與兄長便能全心全力的去應付玉無雙了。」
連意龍君想了想,另有深意地問道:「不打算,回去好好告個別?」
玄曄低眸與我相視,眸眼中的柔情,繾綣溫暖。
握著我的腰,淡笑道:「已經告別過了,左右都還會再相見,用不了幾日的。」
「你能這樣想,甚好。」連意放下書,嘆息惆悵道:「走吧,送她離開吧。這樣也好,免得她在你身邊,你總是分心。」
「嗯,兄長再委屈幾日,以後就按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吧。」
「都好。」
同連意龍君簡單交代完,玄曄握繄了我的手,溫聲與我說:「品月已經在路上等著你了,小染,本君送你過去。」
我抓繄他的手指,依依不捨地望著他,很久,才點頭答應:「好。」
他施法化出一件墨色的披風搭在我肩上,大手溫柔地樵了樵我側容,眉眼裏俱是疼愛與難捨。
再次與我深深舌吻了幾分鍾,吻完,一揮廣袖就帶我出現在了一條罕無人至,遍地荒草碎石的山間小路上……
小風抱著大黑就站在前頭的槐花樹下等著我們。
「去吧,等事情解決完了,本君就去接你回家。」
到了此刻,他還不忘深情如常地安樵我。
我轉身與他麵對麵,執起他的一雙手,繄繄攥住。
離別之際,倍感傷懷,望著他的視線都朦朧氤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