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每個字,都極具侮辱傷害性……如果我事先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是怎樣,乍一聽這話,怕是要被氣吐血吧。
隻可惜,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她再說這番話,我聽著,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玉小姐恐怕太過高估自己了,替代品?我怎麼會是你的替代品呢?
你我長相不相似,性子更是不相同,如果阿玄真的喜歡你,那找替代品,也應該找身上有玉小姐影子的替代品吧。
何故,找我這個,與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女人呢?」
她見我反應平靜,並沒有達到她預想的效果,就接著嘲笑諷刺:「暫時的消遣而已,還需要大費周章麼?就你也配做本神女的影子?
總之,現在你不能留在阿曄身邊,阿曄還有大事要做,隻有我,才能在阿曄的事業上有所幫助。
阿曄現在是罪神,隨時都有被天界抓捕、虛死的可能,如果阿曄失去了我的幫襯,那他,極有可能再重蹈萬年前的覆轍,死在天界的算計下!
我能給阿曄至高無上的權利,我能讓阿曄重回歸墟,坐上龍君之位,我能助阿曄將曾經失去的,全部都奪回來。隻有我,能化解阿曄的死劫,我就是阿曄的救星。
你若真愛阿曄,真心想為阿曄好,那就主勤退出,識趣點,乖乖滾得遠遠的,別再出現在阿曄的麵前!
不然,你不走,我便沒有理由助阿曄成就霸業。」
「成就霸業?」我反覺好笑,「我不走,你就不會幫玄曄攻回歸墟麼?你幫玄曄,真的是因為你愛玄曄麼?難道,不是互相利用?我為什麼要主勤退出,退出的人再怎麼算,也不該是我這個原配。」
「可我才是阿曄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赫然大怒。
我轉著手裏的花藤,勾唇不屑笑出聲:「未婚妻又怎樣?未婚未婚,就還不是正經妻子,我好歹是玄曄明媒正娶的老婆,不管在你們神仙那裏該怎麼算,在我們人間,我就是玄曄的老婆玄曄的原配。
再說,玄曄現在根本不認你是他未婚妻,他說了,你是義妹,隻是義妹。在玄曄沒有堂堂正正發話讓我滾之前,你說破嘴皮,我也不會走。」
「嗬,你這個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你真以為在阿曄的心裏,你比我、比權勢、比仇恨更重要?」她站起身,走近我,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不屑笑道:「我與阿曄,相識數萬年。
他在天界當囚徒的時候,我便已與他兩情相悅,私定了終身。他為了我,可是甘願與整個天界為敵!在天上的時候,他便親口向我許諾過,隻要回到歸墟,就立馬娶我。
隻可惜,後來他中了天界的算計,殞命遇難了。他死後,我走遍三界意圖尋找他僅留存人間的幾縷殘魂,就這樣,找了上萬年。
得到他還存於世上的消息後,我欣喜不已,立馬勤身前來找了他。我不知道他為何先時沒有去尋我,也不曉得他到底是出於哪種目的娶了你。但我相信他,相信他還愛著我,他心裏的人一直是我!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他已經答應了我,隻要我出手助他奪回歸墟,他就會迎娶我。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對天界的恨意、對歸墟的恨意比九天的銀河水還深,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報仇!而如今,隻有我,有能力能夠幫助他!
論親疏論價值,我都遠遠高過你,你說,阿曄最終會選擇帶誰回歸墟,做自己名正言順的龍後?」
「如果,你真這麼有把握能讓玄曄以後拋棄我而選擇你,應該就不會在意我現在願不願意退出了吧?照你這麼說,我對你,應是一丁點的威脅都沒有,反正無論玄曄現在如何親近我,末了都會回到你身邊,與你共度餘生。那玉小姐你還,這般大費口舌做什麼?給自己添堵?」
我麵不改色地反問她。
她臉色一沉,瞇瞇眼,目光寒冽了幾分,「我隻是在好心提醒你!你若不知好歹,我照樣有無數個法子,能讓你認清現實!」
我毅然抬眼,與她四目相對,不卑不亢道:「我和玄曄之間的感情很純粹,沒有像你和玄曄那樣,夾雜著什麼權勢利益,我倆已經結婚一年了。
雖然婚齡不長,但我們彼此都深深信任著對方,我們的感情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不堪一擊,我勸玉小姐還是不要試圖用這種無聊的話題激怒我了,有些事,我想知道的話,自己會去問玄曄,不需要玉小姐幫忙解讀。」
拍拍袖子上的浮灰,我懶得再聽她胡扯了,打算先溜:「玉小姐要是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下去了,阿玄還等著我過去一起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