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希望,他沒死。
手腕上的酸痛感逼著我從一片混沌中清醒過來,我睡眼惺忪地放下砸腦殼的那隻手,眯著眼睛仔細一看……
是傷口!被包紮好,卻又滲出血的傷口!
原來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我立馬六神無主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抬頭一瞧鏡子裏的那個女人——
消瘦的身軀,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
黯然無光的眼眸,連兩片薄唇上都染著初冬清晨的霜。
頭發淩亂的披在肩上,脖上靠近大動脈的地方,還有一塊青紫色的吻痕,不知是屬於那個肮髒男人的,還是屬於那位龍王爺……
下頜骨上印著男人的指痕,早前套在身上的藍色運動裝也換成了一套粉紅色草莓睡衣。
不用猜就能知道,是龍王爺給我換的衣服,畢竟原先的衣裳已經被人扯得不像樣了。
望著鏡子裏的憔悴容顏,我硬著嗓門眼,吞了口口水。
龍王爺,直覺告訴我他一定就在這附近!
我顫顫巍巍的艱難轉身,把臥室四周都給打量了一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影。
可妖怪不就是擅長隱身嗎?
我抽了口涼氣,哆嗦著抬起手,朝著空氣裏胡亂揮舞:“龍、龍王爺?你、你在嗎?龍王……”
“夫人是在找本君麼?”背後乍然響起了男人神聖冰冷的嗓音。
我驚得差些跳起來,渾身發麻地頓住了腳步,極慢地扭動著身子,往背後看去……
白色紗質窗簾前,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那張冷俊絕色的臉,像是剛從神話小說裏走出來的妖冶魔君。
不是我夢中的龍王爺,還能是誰!
“啊——”萬萬沒想到,再見到他,我還是扯著嗓子就衝他尖叫了起來。
我也知道眼下這情況我不該亂叫,可我就是、忍不住啊!
很顯然,龍王爺他老人家也沒料到我又是這個反應,擰了擰英氣的劍眉,不悅低吟:“都見過多少次了,還是這樣害怕。夫人,你的膽量堪憂。”
“憂什麼憂啊,你是妖怪啊,見到你不怕才是有問題吧!”
一個沒忍住,我竟然把心裏話給口無遮攔地吐出來了。
這樣當著他的麵叫他妖怪,他不會不高興吧?
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要這麼懲罰我啊!
我差一丁點就心如死灰了,可他卻一個移形換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擒住了我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腕,眸光幽幽道:
“你我都已經是世上最是親密的人了,還怕什麼?怕本君吃了你?”
抬腳往前一跨,把我往後逼退了兩步。
突然一個傾身壓過來,他竟動作利落地將我摁躺在了床上,先一步控製住了我還沒來得及動手的一雙手腕,俊臉湊近,親近地要親吻我脖子。
我腦中一轟,閉眼害怕地嗬止:“別碰!”
他動作一頓。
我咬著牙委屈:“被人親過,髒。”
他沉重的呼吸放輕了幾分,隨即不顧我的阻止,帶有萬般憐惜感情的,輕輕往我脖子上吻了下。
好聽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鬢廝磨著:“知道你愛幹淨,抱你回來的時候,本君就用法術幫你清洗了身子。”
清洗了身子?他、幫我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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