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院子。

隻留下了心在滴血的黑袍中年男子。

一出院子門口,一眼正好看到了另外一群人。

是身穿錦衣的風澈風正年。

他們的身後也跟著十幾個奴隸。

這些奴隸身上的衣服不是很破舊,看起來和風錦身後的奴隸相比,等級更高一些。

但他們的眼神很迷茫,走在街上也畏畏縮縮的,頭低垂的很低。

氣質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風澈看了一眼風錦幾人,目光在他們買的奴隸身上停留了一瞬。

鼻腔裏發出了一聲低哼聲。

鼻孔朝天。

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鄉下人就算是買奴隸,也都是買的不好的奴隸,和他這京城的書香世家來說,還差的遠。

在風澈看過來的時候,王舞就快速的躲在了隊伍的最後方。

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風澈她自然是認識的。

就是那個空有一個好祖父自己卻不學無術,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著侵吞她家變的人!

風正年倒是看了一眼風民生,臉上嘴角微微勾起,看起來倒是帶著一分溫和。

但眼神之間的不屑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想法。

“走吧!”

風正年看了一眼風澈,示意他不要停留。

和鄉下人待的時間長了,就會影響本人修養。

到底不是同一個層麵的人,何必太過於有交集。

風正年和風澈完全沒有注意到,老奴風成從風民生一出來,目光就死死的盯著風民生。

像!

太像了!

像少爺當年年輕的時候!

“喂,你們家的丫鬟小廝多少銀子一個?”

風澈邊走,邊戲謔的問風民生。

語氣輕佻,仿佛在問今天的雞蛋多少銀子一個。

死契的奴隸,算不得人。

就算在官府也是如此,更何況是他這種公子哥兒。

風民生眉頭一皺,不喜這年輕人的輕浮。

但他到底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不至於跟一個孩子較勁兒。

“一兩。”

風民生沉悶的回了一句。

心裏已經在挖坑了。

小子,別讓他逮到機會。

不然一定“以理服人”!

“嘁!”

風澈聽到價格,看也不看風錦身後的奴隸,撇了撇嘴。

這年頭,一兩銀子的奴隸都敢買,真是有夠打腫臉充胖子的!

他們買的奴隸,一個人就十幾兩銀子,挑的都是會識字的。

這才配得上他風小少爺的名號!

恐怕他們這一個奴隸就頂得上他們那裏的所有奴隸了。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窮瘋了!

風正年聽到風民生的回答,嘴角彎的弧度也更大了一些。

眼中嘲諷的神情倒是沒有掩飾。

這父子倆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風民生麵無表情,隻是多看了他們兩眼。

“爹地,你不生氣?”

風錦小聲的問風民生。

“不生氣,我向來大度。”

風民生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

“……你還是別笑了,怪慎人的。”

風錦看著風民生的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果斷不再看自家老爹。

她老爹最善於就是秋後算賬。

這倆人以後要是碰不到還好,要是能碰到,怕不是得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