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線第一個探到了頭:再往前,緊閉的密封門矗立在那裏,成為一堵沉默的牆。
斷了的鐵軌時時閃現出晶光,那是油光。
這裏有散落在地上的古舊的木板、被截斷了的枯萎的地鐵線、未燒盡的木塊,像是有人剛剛在這兒點燃了一堆篝火。
大門很明顯被啟用過,但可能不能出入,因為這裏既沒有門鈴也沒有任何其他可以從門的這一側知會裏麵的人的裝置。
獵人看了蘇夢帆一眼。
“這裏一直是這樣嗎?”
“他們的人有時會出來,到我們這邊來,做生意。我想,今天……”薩莎像是想要證明自己。
她知道,此處不可通過,但要隱瞞這一點嗎?
獵人開始用自己砍刀的刀背用力拍打大門,像在敲一個巨大的鎖。
但做門的鋼材太厚了,回應他的不是洪亮的嗡嗡聲,而是有氣無力的叮當聲。
對牆那一邊的人來說,兩者之間未必有差別,當然,在那邊如果還有誰活著的話。
奇跡並沒有發生。
他們沒有等到回應。
盡管薩莎心裏清楚不會有人前來為他們開門,卻仍然不敢告訴身邊的三個人——通往大地鐵係統的入口是關閉著的。
要是他們突然決定另走他路,又將她拋棄在那個發現她的地方怎麼辦?
整個地鐵裏麵沒有人等待著他們,為他們應門,而三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能撬開這扇密封門。
獵人仔細地觀察著這扇門,想要從上麵找到一個弱點或者是一把隱藏的秘密鎖頭。
但薩莎知道:在麵向他們的這一麵的門上沒有任何的鎖,這扇門隻能從對麵打開。
“你們在這兒別動,我去偵察,去看看第二隧道口密封閥的情況,再找找其他的通風井。”
亨特一股腦兒地講完,繼而又沉默了一會兒,令人摸不著頭腦地補充道:“我一定回來。”
說完便消失在另外兩人的視野中。
荷馬簡單收集了散落在周圍的木板,點燃了一堆孱弱的篝火。
他直接坐在了枕木上,將手伸進背囊中,翻扯著自己的財產。
蘇夢帆看了荷馬一眼,便坐在荷馬的一旁。
薩莎則是緊挨著蘇夢帆坐下下來,暗自觀察著荷馬的行為。
在她看來。
荷馬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格外有興趣,不像是那個亨特說的為小說找靈感那麼簡單。
看著他獨自表演了一場默劇——也許是為她們表演,也許僅是為了自己。
好不容易從背囊中拽出了那本被扯壞了的汙穢不堪的本子,他立刻謹慎地看著蘇夢帆,向另一個方向側了側身子,坐得離蘇夢帆遠了一些,佝僂著背看起來。
一會兒,他又用超乎他年齡的敏捷跳起來——確認一下獵人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他笨拙地溜到距隧道出口10步遠的地方,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他對自己這些娛樂性的防範措施感到滿意。
他衝向密封門的方向坐下,用背囊把自己與蘇夢帆的視線隔開來,立刻沉浸在閱讀中。
。您提供大神帆路的steam遊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