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團部,文海召集了本次作戰的總結大會。他先是宣讀了上麵對此次作戰的肯定,這些褒獎之類的話雖然很俗,但對於以年輕人為骨幹的部隊來說,這還是振奮人心的,再就是給我們這幾位指揮員頒發了勳章,戴在胸膛之上的勳章真的是沉甸甸的,那是六百多人的命換來的,我很愧疚,但我沒有辦法,那場仗我隻能那麼打。wWω.δDζcΗxωz.cǒΜ
“本次作戰,我團出動2841人,實際參戰人數306人,陣亡67人,傷59人...”傷亡原本是數字,但沒想到我手底下那些人連數字都算不上,我已經能猜出這是上麵極力想要抹除我們那些人的存在,但實際上一共陣亡將近800多人,我的那些蝦兵蟹將僅剩下40多人,正好補充到了文海的部隊。
會後,太陽毒辣的光線弄得很是刺眼,我將勳章用紅布包好放在了襯衣內側,文海走來說“好好存放,這對於以後你的升遷之路可大有益處”
“是啊,這不是一個小鐵塊,這是那幾百人的犧牲換來的,我隻是替他們收好”
“我發現了,無論時局是什麼樣子都改變不了你的多愁善感”
“人,畢竟是一個感性的生物”我說。
“那個小貴子聽說讓你整的蠻慘的,行啊,我岑哥也是個有血性的男兒了,嗬嗬”
“血性談不上,就得讓日本畜牲吃些苦頭”
文海冷笑了一聲後道“唉,我準備擴充第四營了,上邊也批準了,新編第四營你這個參謀長可得負責好訓練,這是命令”
“責無旁貸”
爾後,文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一種囑托。
文海這四個營就得2000多人,再加上警衛連,工兵營,特務連,機炮連等團部直屬部隊,一下就擴充到近4千多人,這做派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抗戰前的軍閥們。
第四營的訓練很快就展開,在經過連個月的訓練後他們與其他老兵們的唯一區別隻是沒有上過戰場罷了,在訓練結束的尾聲,新的美式製服也下發到連隊。我們每個士兵頭頂上都有一頂鋼盔,製服也比之前的好看許多。
我尤其喜歡我們軍官配發的風雨衣,穿在製服外麵就像是披風一樣,又好似帶刀侍衛穿的黃馬褂一樣,隻不過像文海這種級別穿的是長的,我這種參謀是短的,正好齊腰,風雨夜後麵還有個連體帽帶上之後正好可以遮住我的大蓋帽,避免軍官身份暴露。
終於在全團換裝完畢後,一支全新的美械加強團誕生。為此還弄了一個閱兵式,並邀請這周邊的政府部門要員前來觀看,文海乘著吉普車檢閱著旁邊的記者在拍照,很是威風,此時我不由得想起曾經不斷念叨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年少時的我參軍就是想像文海現在這樣的風光,可是經曆了那麼多之後,當自己有機會感受時,我慶幸自己不是吉普車上的那個人。
45年的春節很快就過去了,文海也有了孩子,他整日團裏家裏的奔波著,於是一些團裏的工作就交給了我。歐洲戰場上,盟軍的反攻勢如破竹,勝利就在眼前。但我們都首要目標卻不是不斷收縮戰線的小貴子,而是蠢蠢欲動的八路軍。這個蠢蠢欲動完全是我們的上峰加上去的,當日軍放棄一些據點縣城後,我們總是第一時間前去占領,生怕八路從中攪局,所以我們總是對八路處處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