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霍姽嫿,拜見陛下!”姽嫿跟在霍嶺身後,盈盈向上首跪拜。
蕭衍看著下方身著藕荷色襦裙的小女郎,笑了笑,叫起道,“起來吧。”
瞧著姽嫿如今這幅嫋嫋婷婷的模樣,蕭衍笑道,“孤還記得當日見你之時,你這小女郎好大的脾氣,伶牙俐齒到讓阿嶺根本說不出話來,今日怎麼卻端莊淑靜了這麼多?可見霍侯府上會教人,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便讓你脫胎換骨了。”
姽嫿柔柔地笑了笑,然而說出的話,卻和她這幅文文弱弱的樣子毫不相符。
“陛下說臣女端莊淑靜,不過是因為臣女這些時日,見得多了,也知道了世人多愛女子溫雅嫻貞,若是有離經叛道之舉,便會被世人唾棄責罵。所以,陛下與其說是臣女的阿父阿母教得好,倒不如說是臣女吃一塹長一智,更會偽裝罷了。”
蕭衍收斂了笑意,深深地望向姽嫿。
姽嫿身旁的霍嶺忙跪下請罪,“陛下恕罪,小妹年歲尚小,且府裏教導不夠,才讓她口無遮攔,若陛下怪罪,請怪臣這個阿兄沒能好好教導吧。”
蕭衍冷笑了下,說道,“你家這位小女郎也已經及笄,如何還算得年紀小,孤瞧著,她倒是對你們家沒什麼感情啊。”
姽嫿倒也不慌亂,她直視著蕭衍,落落大方地道,“陛下不必責怪阿兄,我與霍家的人,滿打滿算不過相處了不到兩月,說是家人,不過也隻是掛著家人之名的陌生人而已。陛下救過我,自然也見過我的真模樣。我天生就是這般粗野,不過是吃過教訓,差點丟了性命,所以學著看書保命而已。”
蕭衍沉默了良久,底下的霍嶺額頭上都有些冒冷汗了。
終於,蕭衍沉聲問道,“既如此,你為何不在孤的麵前繼續裝下去?”
姽嫿笑了笑,行了個禮,“臣女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驚世駭俗,不知陛下可否先讓阿兄出去,不然,臣女怕阿兄一會兒暈倒在這裏。”
“嫿嫿!”霍嶺不讚同地看向姽嫿。
她以為這是哪裏?
她以為上首的又是誰?
她在府中胡鬧也就算了,怎麼在皇宮大內中也敢如此大膽,那可是本朝的開國皇帝,陛下不過是近幾年才變得溫和了一些,若是嫿嫿真以為陛下是個好脾氣,那可真要栽一個大跟頭。
蕭衍點了點頭,示意霍嶺回避。霍嶺再無奈,也隻能擔心地出去了。
屋內隻剩下了蕭衍和姽嫿。
“霍四娘子,如今你阿兄也出去了,你總可以說了吧。”
姽嫿純澈的雙眸直視著蕭衍,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臣女覺得,陛下和臣女是一樣的人,臣女不喜規矩,為了名聲,卻不得不去鑽研這些。陛下不喜筆墨,卻為了安撫天下文臣,不得不做出一副喜文厭墨的模樣。我們兩個,是一路人。”
上首的蕭衍沉下了臉色,輕聲道,“霍四娘子,你好大的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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