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嫿臉色蒼白,扯了扯嘴角,譏諷地笑道,“女公子?我哪裏是什麼霍家的女公子,不過是一個被發配到莊子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棄子。霍家從未教養過我,卻要求我要有霍家人的氣度,這是哪裏來的道理?”
霍嶺沒想到這個小妹居然如此伶牙俐齒,他又不是善於言辭之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小女郎,性子倒蠻烈的,這麼說來,你對霍家是毫無感情了?”一旁的蕭衍饒有興趣地問道。
“霍家很好,但我不喜歡。我適應不來霍家的高門府第,霍家接受不來我的肆意桀驁,我本以為好歹是骨肉親情,就算不喜也不會要我性命,不想卻是我天真了。”
姽嫿隻平靜無波地回答道,還沒等霍嶺發火,姽嫿搖晃了身子,竟然昏了過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霍嶺還沒反應過來,蕭衍竟然上前幾步,將姽嫿抱了起來,感受著手裏幾近於無的重量,蕭衍也變了臉色,冷聲道,“霍嶺,找個大夫來。”
霍嶺臉色頓時一變。
大夫來得很快,在一番診治後,年近七十的老郎中搖了搖頭,“誰這麼狠毒,這位女郎年紀這麼小,卻受了這麼多磋磨,這也太過瘦弱了些,瞧著是許多時日沒好好進食了,若不仔細保養,怕是日後壽數都有礙。”
一旁的蕭衍正在窗旁,看院子裏的那棵橘子樹,橘子樹上的橘子,居然每個都雕刻著一幅畫,雕畫純稚自然,讓人歎為觀止。
聽到大夫的話,他看向床榻上瘦弱的女郎,而後冷聲道,“把那個婆子提上來。”
霍嶺隻低頭應是。
他此刻心情極為複雜,不管姽嫿如何粗俗無禮,到底也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卻在自家莊子上受了這等折磨,還讓陛下看到了這一幕,他隻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郎嬤嬤很快被提了上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衍不著痕跡地瞧了她左手上的金指環一眼,而後開門見山問道,“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郎嬤嬤身子一顫,忙喊冤,“貴人不能冤枉人呀,哪裏有人指使,是女公子實在太過桀驁,來到莊子上又打又鬧,老奴就是想震懾下女公子,讓她好好學規矩,才那樣做的,絕沒有壞心思的。”
說著,是涕淚橫流,好一副忠仆的模樣。
連霍嶺都有些相信,覺得有些子道理,畢竟姽嫿之前的名聲確實不怎麼好。
蕭衍卻一個字都不信,隻輕飄飄下令道,“這婆子,嘴裏沒句實話,把她家裏人給我提來,各仗五十,若是這五十仗打完,你還不改口,那可就真是忠仆了,我替霍家賞你一百兩金子。”
五十仗,那是奔著要人性命去的!自己的小孫子才三歲,哪裏還能活?
郎嬤嬤頓時軟下了身子,啜泣道,“別去,別去!我說,是三娘子讓我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三娘子?是霍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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