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他孫子再給我拿點錢上來!”
樓上傳來我那sb老板的喊聲!我在收銀台拿了僅剩的五張毛爺爺,來到樓上我睡覺的房間。把錢遞給撒哥,撒哥是這個網吧老板。
撒哥叼著煙,眯著眼睛問道:“怎麼就這點?”
我沒好氣的說道:“就剩這麼多了,輸沒了就別玩了!”
我說完轉身下了樓,懶得再多看這個sb一眼。我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屋裏傳來幾人的聲音。
“小撒你怎麼雇這麼個玩意兒!”
“就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老板!”
“你們不懂他的好!”撒哥開了句玩笑,引得屋裏幾人夾著葷段子的調侃。
撒哥說的好,是因為我全天24小時的給他守著店,他還是經常不給我發工資。甚至有幾次剛給我發完工資,轉眼又給借回去了。
我說他是sb老板,也不算冤枉他,牌桌上他那倆發小合夥坑他,他還跟人家稱兄道弟。
我提醒過他幾次,他總說:“我們一起玩泥,一起泡妞,一起麻將,懂不懂!這是啥!純真,純真的感情!”
每次聽到撒哥這麼說,我都覺得他那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白長了。暗罵他光長個子不長心眼的大傻個!
他們玩的不大,輸贏就千八百的事,後來我也懶得說了。我和撒哥的淵源還得從一年前說起,那時我剛把項老頭送走,買完墓地我身上就剩兩百塊錢了。
死冷寒天的大東北,沒地方可去又舉目無親,摸摸兜裏的錢我就進了這家網吧!北方的冬天能凍死人,我隻穿一件薄薄的棉襖,在墓地折騰一天有些感冒,晚上我發起了燒,窩在沙發上睡了。
撒哥這家網吧是先存錢再上網,走的時候剩錢了再給退回去,錢不夠了電腦就會提示你去交錢。
我來的時候隻交二十塊錢,後半夜的時候就提醒我去交錢,腦袋暈的厲害隻想睡覺,懶得動就沒去。收銀台的小妹見有人欠費一直不去交,告訴了老板。老板看是後半夜了,就沒過來催。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還沒去交錢,人也沒走。老板就過來看看怎麼回事,見我還睡著呢就沒叫我,等快到中午了,見我還沒醒,就過來拍我的臉想把我叫醒,看我臉通紅摸了下我的額頭看我發燒了,翻遍我兜裏想找電話聯係親屬,電話沒找到隻找出身份證和一百多塊錢,沒辦法就把我抱到了二樓休息室。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躺在他們打麻將那屋的床上。當時我沒明白怎麼回事,看自己在陌生房間裏,躺在陌生的床上,心裏還真的有些害怕,雖然頭暈的厲害渾身骨頭縫都疼,還是硬挺著起來拉開門下了樓。
來到一樓看到是我之前上網的地方,心裏就不那麼怕了。撒哥見我下來了,伸手遞給我兩片藥和一杯水,我沒接警惕的看著他。
撒哥哼笑了兩聲,說:“吃吧!藥不死你!退燒的!”
我腦子暈乎乎的,渾身發冷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直直的盯著撒哥手上的藥片。撒哥看我半天沒接也沒說話,就收回了手。
陰陽怪氣的說:“小子防範意識還挺強,挺好!那你抓緊給你家裏人打個電話,把你接回去,別死在我這裏。”
撒哥說完把藥片和水杯丟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收銀台裏的沙發上,拿起筷子吃著碗裏的麵。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伸手把撒哥的麵一把拉了過來,還把撒哥手裏的筷子也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