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聽聽,然後配合船長打一場漂亮的翻身戰。
“計劃?有。”船長整理了一下船長帽和衣領:“我最近打算寫一本自傳,正在想開頭……”
林默聽完開始四下找東西。
船長問你找啥呢,我幫你唄。
“我找刀,對了,我手裏就有,我特麼砍死你,我砍死你……”
林默拿刀就砍。
他是真忍不住了。
船都會被人徹底占領,一旦暴食者號被占領,那船長必死無疑。
可能會成為別人的養料。
襲文君也生死不知,這種情況下,這腦袋缺弦的家夥居然打算寫一本自傳?
“你特麼認識字兒麼你就寫自傳?”
林默揮刀亂砍,船長是左躲右閃。
“我認識字兒!”
“那你寫了多少了,我看看。”林默問。
“正在構思,還沒動筆。”
“那就是一個字都沒寫?”
“也不能這麼說……哎,你把槍放下,你放下,別衝動,開槍它們會聽見的。”
林默感覺自己這會兒的血壓已經爆表。
他見過不著調的,但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
最終他沒開槍。
主要是沒用,這槍打不死船長,而且林默也不是真的要打死他。
隻是恨鐵不成鋼。
“林默,你別生氣啊,我也是沒辦法,現在船上的船員都被它們控製了,而且它們還奪走了莪的恐懼之力,我拿它們沒招兒啊。你說,我除了每天閑逛,到處溜達溜達,還能幹啥,寫自傳,至少能留下一點東西,等我消失的時候,不至於徹底被人遺忘。”
“真到那種時候,你放心,就算別人忘了你,我也不會忘!”
林默說完,船長顯得很激動。
他伸手握著林默的手,激動的說:“我寫自傳,實際上就是留給你的。”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林默一開始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麼容易就找到了船長,而且獲知了暴食者號上發生的事情。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解決是另外一回事。
看船長那委屈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沒法子,林默也看出來了,船長的本體,實際上就是這一艘暴食者號輪船。
自己看到的,隻是暴食者號的一種擬人形態。
所以即便船上的怪物和夢魘都被寄生和控製,船長依舊能保持清醒,還能在船裏瞎溜達。
因為‘它們’,恐懼之海,還沒有徹底控製暴食者號。
這是一個機會。
如果能在對方控製暴食者號之前找到法子解決問題,那就能將船帶出來。
可怎麼做?
林默看向船長:“你被困了這麼長時間,就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什麼線索?”船長反問。
“就例如,怎麼幹掉敵人,重獲自由!”林默給他舉了個例子。
船長沒吭聲,估摸這個問題難住他了。
“我說了,我和襲文君加在一起都打不過它們,怎麼幹掉它們?更別說重獲自由了。對了,倒是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你是不是換身體了,要不教教我?”
林默沒法子和一個夢魘聊遊戲的事情。
但對方說的,實際上的確是一個法子,而且,有可能是唯一的法子。
那就是擊敗它們。
林默進一步細問,船長告訴林默,‘它們’有的時候是一群人,有的時候是一個人,甚至可能不是個人,隻是一隻螃蟹一隻蝦。
“或者,連螃蟹和蝦都不是,可能你看到的一灘水,甚至是一團霧氣都有可能是它們!”
船長說的極為玄乎,如果不是對方模樣太過搞笑,林默可能都會信以為真。
林默一看這麼不成,得換個思路。
“那不幹掉敵人,怎麼能脫困?”
船長之前一直糾結怎麼幹掉敵人,聽到林默說不用幹掉敵人,這會兒也是鬆了口氣,他直接開口道:“我覺得,找另外一條大船,把暴食者號拖到恐懼海域之外就行了,不過我這想法太超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倒是林默聽完,眼睛一亮:“為什麼說不可能?我覺得可以啊,總得試試啊。”
“可我離不開船啊。”船長攤手。
“我能啊。”林默也攤手。
兩人沉默片刻,船長臉上的觸手舞動起來,看樣子非常的激動。
“我想想,我想想。”船長揉了揉臉上那一根根跳動的柔軟觸手,可能這是他恢複冷靜的一種手段。
“有了,我知道一艘鬼船,以前海上遇到過幾次,隻有那一艘船可以拖得動暴食者號,你如果能把那艘船找過來,說不定可以把暴食者號拖出去。”
“那艘鬼船叫什麼?”林默問。
“寂靜號!”
“行,我記下了,那,這艘寂靜號在哪兒呢?”
“我哪兒知道?”
“那,大概在什麼航線能找到這艘船?”
“我也不太清楚,每次都是偶遇,那船沒啥規律,完全是亂漂。”
“敢情你就光知道一個名字?”
“對。”
船長回答的是理直氣壯。
林默仔細想了想。
他發現這件事的確有操作的空間,因為也沒別的辦法。但如果要這麼做,也得解決一些麻煩。
就例如,怎麼找到那一艘鬼船寂靜號。
至於寂靜號上有什麼,目前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