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初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
她迷茫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醫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以及熟悉的病房。
這是一間多人病房。
病房裏病人家屬正在說話,有人看到她醒來,幫忙給她叫了一聲。
南初從醒來,唯一的感覺就是頭有些暈,身體並沒有疼痛感。
身為一個醫生,她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一直到醫生過來,詢問了她一些基本的情況以後,這才說到。
“你還年輕,以後可不能把自己的身體不當身體了,你知不知道如今社會,年輕人猝死的概率是多少?幸虧這次發現的及時,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叮囑的聲音,慢慢在南初耳邊消散。
她有些懵的抓住醫生的手。
“和我一起被送進來的人呢?”
“什麼和你一起被送進來的人呢?你是被你同事打120送到醫院的。”
什麼?同事?
她不是和霍西辭出車禍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初越想,頭越疼。
醫生給她開了瓶葡萄糖,叮囑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她慌亂的摸了摸口袋。
隻是這手機,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手機在枕頭下麵,南初將手機開機以後,手機足足響了將近一分鍾,都是未接來電和未接消息。.伍2⓪.С○м҈
南初顧不得思索這其中的不對勁。
她打開手機,發現基本上是聞野和華阮阮給自己發的短信。
“表姐,我還需要一幅畫,明天就要,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加班給我畫一下,拜托拜托。”
“表姐,你怎麼不回我消息了?”
“表姐,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直接說的,雖然我答應了別人,可也不會強迫表姐做不願意的事情。”
後麵華阮阮委屈的發了十幾條短信。
華阮阮的口吻讓南初疑惑。
兩人基本上已經是撕破臉皮了。
而且她找人代畫的事情,已經被曝光了。
她再用自己的畫,不是自取其辱嗎?
華阮阮下麵,緊接著就是聞野的短信。
每一天短信都在指責南初自私。
什麼送佛送到西……
他們這副口吻,仿佛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一樣。
南初心裏有些慌的查看了日期。
在看到日期的那一刻,她如遭雷擊。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日期。
自己死亡的第二天,按理來說,她應該已經死在聞野的刀下重生了?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剛剛說,自己是因為勞累被送到醫院的?
南初想到一個可能。
也許她回到了上一世,上一世這個時候自己還沒有死,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可她的好舅媽,好舅舅還沒有對自己下手。
華阮阮還是那柔弱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菟絲花。
聞野還是保護華阮阮的騎士。
唯一變的隻有自己。
南初兩手顫抖的打開手機,搜索霍西辭車禍出事的那條新聞,在看到車禍身亡幾個字後,她兩手一軟,手機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被子上。
沒有自己的出現。
霍西辭還是死在了那場車禍裏。
南初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眼角滑落,哭的動人又悲情,一旁同一個病房的人見此,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小了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門啪的一聲被推開。
南初兩眼蓄著淚朝著門口看過去。
隻見聞野麵容不善的站在門口。
他看到南初雙眼泛著淚光的樣子愣了一下,語氣稍微軟了一點,不過話裏話外還都帶著埋怨。
“你怎麼工作還能把自己工作到醫院裏?要不是我認識的人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阮阮的畫……”
聞野話還沒說完,南初冷笑一聲。
“聞野,我們分手吧。”
聞野麵上帶著慌亂。
“為什麼和我分手?”
“你和阮阮的事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