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將同意以四十五塊錢賣掉浮雕八角盒的時候,忽然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輕咦聲。
“洛書匣?這是誰收的?”
程相儒聞聲回頭,正看到三個男人站在他身後,其中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一臉驚訝地盯著國字臉男人手中那件浮雕八角盒。
“周老板兒!您曉得這個噻?給大家說一哈,讓大家開開眼噻。”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笑嘻嘻地問道。
周老板沒有接話,表情異常凝重,眉頭緊鎖,反問道:“這是你們誰從哪兒收來的?”
國字臉男人笑嗬嗬道:“還沒得收哈,那個是這位小兄弟的噻。”
周老板此時才注意到程相儒和躲在後麵的程以沫,他反複打量程相儒幾番,才試探著問道:“敢問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程相儒。”
“果然姓程……”周老板看向程相儒的眼神越發古怪,竟是有點熾熱。
程相儒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麵帶警惕地點了點頭,不易察覺地將妹妹擋在身後。
周老板又將程相儒及程以沫上下打量一番,看得程相儒渾身不自在。
他收回目光,看向國字臉男人手中的浮雕八角盒,伸出手道:“我瞧瞧。”
這位周老板好像挺有身份,國字臉男人一臉諂媚地笑著,將浮雕八角盒遞了過去。
周老板低頭擺弄了一會兒盒子上的球形浮雕,然後將八角盒還給程相儒,微笑著道:“小兄弟,誠心出嗎?”
程相儒點了點頭,問道:“你能給多少?”
“這樣,你要是誠心出,咱們到我店裏詳談吧。”
“行!”
程相儒懷抱浮雕八角盒,緊緊攥著妹妹的小手,滿心期待地跟著周老板,走向一家掛著“聚芳齋”牌匾的雙層小樓。
剛剛聚在一起的散戶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交頭接耳地低聲聊了起來,盡是各種不解和困惑。
程相儒和妹妹被請上了二樓,周老板熱情地親自給兄妹倆沏茶,還讓夥計洗了些水果送上茶幾。
小丫頭看著新鮮發亮的水果,雙眼放光,卻不敢主動伸手去拿,隻暗暗咽口水。
程相儒可不管那麼多,伸手拿過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塞進妹妹手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小丫頭沒舍得吃,隻雙手捧著蘋果,怯生生地看向茶幾對麵的周老板。
“老板,你要多少錢收我這個盒子?”
程相儒沒啥彎彎繞繞,直接進入主題。
周老板微微一笑,手扶杯蓋洗茶,頭也不抬地問道:“咱先不談這個,我想問一下,洛書匣裏的東西,你們取出來了嗎?在哪裏?”
程相儒今天本來計劃主要賣那塊玉,但現在有些犯嘀咕了,他搖了搖頭:“裏麵有塊玉,不過我今天沒帶來,你如果想收,價錢合理的話,我下次帶來。”
周老板手上動作不易察覺地頓了頓,他微微搖頭苦笑:“這個我可不敢收。”
程相儒愣了愣:“啥意思?什麼叫不敢收?你跟我鬧著玩呢吧?”
周老板將兩杯冒著熱乎氣的清茶分別推到兄妹倆麵前,他收斂起笑容,眼睛盯著程相儒,正色問道:“你父母呢?”
這個問題犯了程相儒的忌諱,他咬牙道:“死了!”
周老板搖頭道:“不可能!你媽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確定,你爸沒死。”
“你認識我爸?”程相儒驚訝得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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