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陳兵表情古怪,然後讚歎了一句說林默你的比喻太恰當了。
楊克也是想通了關鍵,連連點頭。
“怪不得,原來,這居然是一個局。”隨後,楊克臉上帶著一抹猙獰:“可無論是誰,都不能拿這麼多人命來做局。”
這話倒是對。
林默也認可,如果真的是那個二當家故意為之,那傷天害理,惡貫滿盈這八個字,絕對可以安到對方頭上。
楊克這個時候又想到了一點。
“壞了,這局做了上百年,那個字母女屍怕是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想要滅了這一夥惡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當下,楊克麵如死灰,癱坐在凳子上。
楊克滿腦子想的是滅掉那一夥盜墓賊,為鄉親們報仇。
可在發現,這件事難以做到時,心中的希望破滅,自然是整個人頹廢了下去,也就是俗稱的人垮了。
“那可未必!”
林默這個時候說道。
這一次,陳兵和楊克都是一臉驚訝的看向林默,就連一直聽他們說話的兔子,也是歪著頭看過來。
“大哥,這個事兒我都覺得是個死局,不是我滅咱們的威風,長他人的誌氣,主要是對方太強,憑你們幾個,就算是加上我,也不夠往裏填的啊。”
兔子的慫話林默直接忽視。
“具體怎麼做?”楊克看著林默。
“我剛才說了,要打破這種平衡,才能破掉這個死循環。”
“我問的是具體怎麼做。”
“簡單,給村民和張氏他們這一方麵加碼!”
“咱們哪兒來的籌碼可加……”楊克剛說了一句,立刻意識到什麼,突然楞在那裏,旁邊陳兵也是恍然大悟。
“砝碼,就是咱們,你不是也說了,我們很強,可單獨對付子母女屍是不行的;同樣,張氏和眾多村民也幹不過那個女屍,既然如此,咱們為什麼不聯合在一起,這樣實力上應該是夠了。”林默說完,楊克就連連點頭,但很快他又搖頭。
“不對,這是理論上的事情,我也想過幫忙,但現在的張氏和村民,完全被怨念支配,你去幫它們,它們反而會先幹掉你。”
“那你試過嗎?”林默反問。
“我……”楊克支吾了一下。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試過。
主要是他知道,這麼做和找死沒什麼兩樣,那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條,誰還會走這一條路?
“這個事兒,我比較有經驗,就交給我吧。”林默把這件事包攬了下來。
當然,林默也知道這件事隱藏的風險。
可能他去找對方,還沒開口就被幹掉了。
所以,得講究方式方法,得想好策略。
至少,能抗住對方第一波攻擊,還得挑選目標,要找那種能溝通的,不能溝通的,暫時就不浪費時間了。
林默已經想好了,他頭一個準備說服的對象,就是滿哥。
別看這家夥非常瘋狂恐怖,但林默和對方交過手,所以知道對方的手段和底細,自然,把握就更大。
“大家一塊去!”林默招呼,這種事,他一個人辦不來。
兔子這個時候主動道:“我留下來照顧阿斌。”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林默一把抓起兔子,然後栓到了褲子皮帶上,這一下,對方想跑都跑不了。
兔子對林默是了解的。
它知道,林默帶著它,絕對沒安‘好心’。
十有八九還是打算把自己當成禮物,情急之下再送給某個夢魘拉關係。
它想反抗,但也知道是徒勞的。
所以,兩腿一蹬,耳朵聳拉,認命了。
它就是一個當禮物和寵物的命。
等到小雨和小虎都在黑斑之內恢複好後,林默這才招呼大家,拎著紅燈籠走出院子。
不遠處的霧氣中,阿彪這個高大鬼影在遊蕩。
林默走過去,招呼阿彪一起。
拉幫結夥,當然人越多越好,這樣才有氣勢。
阿彪這個高大鬼影之前在樹洞下麵被林默蠱惑了幾個小時。
正常情況下,林默是沒機會對這種夢魘進行長時間蠱惑的,但當時那個情況,偏偏把不可能做成了可能。
雖說因為阿彪本身太強,所以蠱惑效果不是特別理想,做不到完全聽從林默的指揮。
但至少,不讓對方對自己有敵意和攻擊意識,這已經足夠了。
之前楊克已經和林默說過阿彪的情況,對方是保安團的成員,學過武,後來慘死,出現在噩夢世界的時候已經不正常了。
剛開始還能和楊克說說話,做做伴,後來一次外出,被怨氣沾染,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阿彪和其他村民不一樣,他還保留著一些生前的記憶。
這些記憶是破碎的,時間長了也會遺忘,不過帶著執念的記憶是最難遺忘的。
阿彪的執念就是巡視。
在村子周圍巡視,這也是以前保安團的工作。
所以經常可以看到阿彪遊走在村子周圍,至於它手裏紅燈籠,楊克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弄來的,猜測是路上撿的。
不過這個紅燈籠的確不一般,看上去,和林默曾經遇到的燈籠怪所拿的很像。
有可能,是同一種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