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喝茶的家夥,明顯不是活人。
是夢魘。
而且身上沒有任何控製設備。
也就是說,這是兩個沒有任何控製的夢魘。
就像是隔著鐵籠和不隔鐵籠看老虎的感覺是一樣的。
隔著鐵籠,有保障,可以輕鬆自在,甚至衝著老虎破口大罵都行。
但如果沒有鐵籠,給他們一百個膽子,再加上十斤二鍋頭都不敢這麼幹。
在發現這個實驗室裏有兩個夢魘是在沒有任何控製設備的情況下之後,那邊鄭副院長一幫人的氣勢立刻就弱了下去。
尤其是看到前麵一個夢魘瞪著眼,從身後抽出一根鐵榔頭之後,更是心中一涼,有些心慌。
好在陳院士及時趕到了。
他進來之後衝著實驗室裏的衰鬼和榔頭哥道:“林默呢?”
衰鬼伸出蒼白的手指,指了指裏麵隔離間。
那意思就是說在裏麵。
看到陳院士來了,有研究員開口道:“陳院士,這兩個夢魘沒有佩戴任何控製設備,屬於違規……”
還沒說完,那邊衰鬼和榔頭哥就慢悠悠的將旁邊桌子上擺著的兩個金屬脖套拿起來戴好。
“是你們不敲門,你們要是敲門,他倆早戴好了。”
陳院士說了這麼一句。
這一下,那小研究員不吭聲了。
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誰見過主動帶控製脖套的夢魘?
陳院士是見怪不怪,別說脖套,這倆夢魘還會自己鑽箱子呢。年輕人,見識淺,也不怪他們。
因為這個實驗室並不大,所以可以看到那邊隔離間的情況。
隔著幾層玻璃,林默穿著白大褂,正在裏麵一些器具上做操作。
極為專注。
對外麵的事情充耳不聞。
鄭副院長剛才就注意到了,他慢慢走到玻璃窗往裏麵看。
“他真在製藥!”
這一下別說鄭副院長,就是陳院士也愣住了。
之前聽說林默在製藥,他還以為對方隻是閑著沒事幹想多學一點,此刻看裏麵林默如此專注的樣子,外加那些器具,和已經擺在不同試管裏的古怪液體,看上去是來真的。
可能是因為那兩個夢魘的震懾,鄭副院長冷靜了下來,此刻又看到裏麵專心致誌的林默,他好奇心反而是冒起來了。
“你們安靜,有事情的可以出去,想看的可以留下。”鄭副院長還是不信林默這麼一個門外漢能製藥。
說起來,製藥這種事情,太不上熟練不熟練,重點不在手法和技藝,而是對藥物的研究和無數次積累的經驗。
這才是關鍵。
不誇張的說,如果給一個從沒有製藥的人稍微培訓一下各種器具的使用方法,告訴他們具體的步驟,還有各種材料的提取方法和配比。
那麼,一個從沒有製藥經驗的人,也能完成製作流程。
這還是在實驗室階段。
如果是放到真正的工廠,那就更簡單了。
不過這裏不是現實世界,噩夢世界裏的製藥方法,對他們來說同樣是得從零開始,慢慢一步步的摸索。
科學院的醫藥實驗室成立到現在,相對於其他研究實驗室,成果是非常少的,鄭副院長那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可沒法子,醫藥研製,那就是一個積累和長時間投入的事情,在這一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所以他一開始才非常生氣,認為這個林默是在瞎搞,是在浪費資源。
到現在,他雖然對這個林默的看法有了那麼一點改觀,但依舊認為對方不可能製作出什麼有效果的噩夢藥品。
裏麵的林默自然不知道外麵的這些事情。
這個操作間是隔音的。
外麵就是動靜再大,林默也聽不到。
前段時間,林默已經是把‘短期噩夢抑製’藥品的所有隻要流程都熟悉了好幾遍,而且他也實際操作過。
失敗了幾次。
但通過實踐而產生的經驗讓他成長的非常快。
這一次,他打算製作出成品。
之前失敗,就是在使用這些現代器具配合林家傳承製藥技法時候進行的磨合,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好在這些苦難他都克服了。
科學院這邊有他需要的所有材料,有器具,還有祖傳的製藥流程,那開始正式製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