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類似室內體育館的場地裏,眾人圍著一個圈坐好。
臉朝內,背朝外。
這都是‘天天’要求的。
肯定沒人敢拒絕。
拒絕和它玩遊戲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除了林默之外,其他人和夢魘對於出現的第二個‘天天’都表現出驚恐和震驚。
更多的是絕望。
一個天天都把他們快玩死了,這再冒出來一個,豈不是加倍赴死?
就見那個正版天天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個手絹。
然後開始講規則。
“我唱歌,選一個人出來丟手絹,丟到誰的身後,誰就必須立刻去抓那個丟手絹的人。”天天興奮的說道。
顯然新遊戲對它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盜版天天明顯也挺興奮。
畢竟是複製出來的,除了立場不同,其他很多方麵都一樣。
在場的人,除了林默之外,都是壓力巨大。能明顯看得出來,有幾個夢魘已經被壓抑的快要受不了。
其中一個呼吸急促,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也有可能是沒聽懂,這一刻終於是爆發了。
這個頭上長著角,渾身黑毛,還有一對大牛蹄子的夢魘此刻嗷嗷一叫。
然後起身就跑。
大家也聽不到它叫聲,就像是在靜默話劇表演一樣。
這個夢魘跑的極快,很快就衝到門口。
“還沒說開始呢,你犯規啦!”天天氣的麵目猙獰。
顯然對於玩遊戲極為認真的它,決不能允許有人破壞遊戲規則。
它伸手一抓,那邊的牆壁就開始扭曲擠壓,一個活生生的勇敢牛牛,直接被幾麵牆壁擠成了一堆肉泥。
隨後牆壁恢複如初,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身體組織。
挺血腥。
這一下原本同樣有些壓製不住要爆發的夢魘,瞬間都老實了。
還是繼續裝孫子吧。
對於這種可以隨意控製周圍環境的恐怖能力,林默羨慕的緊,他看了一眼紙人天天,後者會意,衝著林默點頭。
那意思就是說,正版能行,它盜版也行。
那就好!
林默也想好了,這個地方的確太危險。
如果讓自己說話,他還有法子忽悠一下這個暗黑版天天,問題是不讓他說話,這就不好弄了。
很多招數施展不出來。
而且他也看了,父親不在這裏。
那麼,接下來他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
能走,肯定得走。
丟手絹這個遊戲,林默小時候玩過,男孩女孩都能玩,大家一起拍手唱歌,後麵負責丟手絹的人則是在每一個人的背後轉圈溜達。
然後擇機,將手絹丟到某個人的身後,然後跑。
被丟手絹的人需要第一時間發現,然後撿起手絹去追。
追上了,那麼他就可以成為下一個丟手絹的人。
當然在正常情況下,被追上的人最多就是離開遊戲,可在這裏,林默估摸被追上的話,肯定不止是離開遊戲那麼簡單。
不過也看誰追。
隻要不是天天,那應該就沒問題。
“大家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就去丟手絹。”天天說完,大家隻能通過石頭剪刀布來決勝負。
但沒有一個人想贏。
贏了,就的丟手絹。
也就是一定會成為被追的那個人。
林默倒是想贏,可他頭一輪就被打下來了,此刻他看著自己出的剪刀,喃喃自語:“怎麼你們這麼多人出拳頭?”
最終,勝利者是一個戴著眼鏡,有些瘦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