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雷幻覺裏發生的事,此刻靠坐在石棺旁的風翊並不清楚。
他隻知道對麵這個初戀哥聽到他的話後,圓鈍的眼尾下垂,眼神裏含著落寞,“……果然忘記了,看來門後你說得都是假的。”
“……門後?我們見過?”什麼就假的了,別一副被我辜負的表情啊!
風翊腦子裏此刻也是一團亂麻,他旁邊靠坐的小悶已然陷入失神的狀態。
這種距離麵前這人不會發覺不了,還能靠近他這麼心平氣和跟他說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一定事先知道什麼。
知道些他不知道,或是被他忘卻的。
風翊印象裏這張臉一開始就是無邪,後來加上個張海克,還有那個據無邪所說和他長了一張一模一樣臉的齊宇。
這個疑似初戀哥的人在他現如今的記憶裏完全就是一個查無此人的狀態,除非對方是存在於他缺失的那部分青銅門後的記憶裏。
如果那樣的話,對方嘴裏的門後很可能就是青銅門,可那樣就更不對了啊!風翊暗暗瞥了一眼旁邊僵坐失神的小悶。
你們張家這個安保工作他也是懶得噴了,感覺從古至今進去的人不少,都快成業內熱門景點了。
風翊還沒頭腦風暴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對方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反倒是緩而慢的又念了一句,“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
風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自己席地而坐後曲起的腿上。
破案了,這初戀哥好像還真在青銅門後見過他。
但是你拿無邪的臉做出這種表情,說這種話,真的很難讓他有其他代入感。
許是風翊疑惑的神情太明顯,那人也學著風翊的模樣在他對麵席地而坐,完全視旁邊的小悶當空氣,一副打算和他促膝長談的模樣。
“我是汪……”那人的話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壓低聲音借雷聲遮掩,“吳中,我叫吳中,圓者中規,方者中矩的中,這是第二次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再忘記我真的會傷心的。”
自稱吳中的人定定的看了風翊兩秒,扯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你當時也是這種表情,好像很驚訝的樣子,還說我的名字配上姓氏不吉利。”
風翊表情逐漸凝重,幹巴巴的應了一聲,“……是麼。”
廢話,他能不驚訝嗎,老吳家的他壓根沒聽說過這人,管你哪個中,吳中無終聽著就死很早。
不過對方篤定的語氣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沒看過挖坑筆記。
你們汪家藥劑吧幹什麼啊?怎麼汪汪隊前身還有別的名啊,要不你還是說說你叫汪什麼吧!
姓吳的他隻知道無老狗還有一窮二白三省,外加獨苗無邪,吳中又特麼是誰啊?書裏有這號人嗎?
難道是無老狗他爸的爸?
聽雷幻覺中的風翊和外界的他此刻麵上的表情詭異的達成了同頻,都坐在那一臉凝重。
胖子當即一拍巴掌,手舞足蹈道,“就是那個西王母宮的西王母啊!”
“你們看一哥這個發愁的表情,絕對錯不了!肯定是那貨和一哥逼婚了!他才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