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顏是醒的最早的一個,已經是中午了,魏老太不在家,可能是去哪個老姐妹家裏坐了,申顏就去了灶屋隻跟舒心舞說。

在說到舒心清跟著馬賊的時候,舒心舞臉色白了下來:“她人在哪?”

申顏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薑叔把她關進牢裏了,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心舞,我......”

舒心舞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你不用自責,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是她自己選擇的人生,她要自己承擔後果,沒人能幫的了她。”

深吸一口氣,舒心舞閉了閉眼睛:“從她把我送到方員外床上那天開始,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姐妹情分了。”

這句話,申顏也跟舒心清說過,她早就料到了這樣的局麵,所以才會替舒心舞做了選擇。

申顏把後麵的情況也跟舒心舞說了個清楚,後者很快調整好了心情,“等春秀被送回江南,小寶也安全了,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帶走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準備午飯,中午回來的時候,魏老太不免問起他們回來這件事,申顏三兩句就糊弄了過去。

薑雲蓉的消息,是幾天後申顏才知道的,薑叔把她丟到了煤窯裏麵,一個嬌養著的千金小姐進煤礦裏跟工人們窩在一起,下場自然也是慘的。

因為剿滅了馬賊,再加上之前私鹽案的功勞下來,薑叔理所當然地被調任了。

薑家要舉家搬到京城去,所幸在他搬走之前,滁州城的科舉還是薑叔負責的,大概是專心備戰科舉的緣故,魏世堯總覺得這段日子過得特別快,眨眼就到了科考的日子。

他和薑文軒一同走出考場時,外麵薑家和魏家人都在,一見兩人出來,直接就迎了上來:“考得咋樣?”

魏世堯跟薑文軒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笑道:“等放榜就知道了。”

兩家人急得不行,但怎麼問兩人都不說,隻能耐心等著。

真到了放榜那天,還是張小虎跑到魏家傳的消息。

“考上了,考上了!”

魏世堯考了第一,薑文軒則是第三,兩人還沒好好慶祝一番,薑家就要舉家搬走了,無奈隻能約好到京城再戰。

因為科舉的緣故,魏世堯要進京趕考,申顏自然是要陪著去的,魏老太擔心她和舒心舞兩個護不住小寶,幹脆讓申顏把小寶也帶走了。

一家三口很快也踏上了趕京之路,申顏去找扈三娘請辭的時候,後者抿了抿唇,“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扈三娘原本就是京城裏的千金,當年違背了爹娘的意願,執意與一個男子私奔,這才到了亳州。

不過結果也不用猜,扈三娘被人辜負,隻能獨自在亳州求生。

眼下薑叔和申顏都要走,她前段日子也得到了崔浠的傳信,爹娘病了。

她本就想等科舉後離開滁州的,現在正好能跟申顏一起走。

扈三娘大概是決心要回家,路上跟扈家聯係過,有扈家的保駕護航,一行人的進京之路格外順利。

但到京城的第一天,申顏就在客棧被人帶走了。

崔浠有些複雜:“勇義候的暖玉,是你送到本世子的手裏的?你可知這暖玉代表著什麼?”

“它能做什麼,我並不關心,我隻希望它不會給我帶來麻煩。”申顏聳了聳肩,當初在薑叔把假暖玉給送到刺客手上後,兩人就商討過真暖玉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