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病房裏,陳舊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精致小女孩。

她小巧的鵝蛋臉上,布滿了汗滴。

時而皺眉,時而展開,好像做了什麼惡夢一般。

她努力地想睜開眼,可怎麼也睜不開。眼珠在緊閉著的眼皮下,不停地打著轉,不論她怎麼努力,就是打不開沉重的眼皮。

突然,病房門被打開。

走進來一個,跟病床上女孩長得十分相似,年紀看著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女人。

手上提著保溫桶,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隻見她把保溫桶,輕輕地放在病床前的床頭櫃上。

又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塊繡著幾朵小白菊的手帕。

一臉慈愛地用手帕擦拭著,床上女孩臉上的汗滴。

眼中透露出濃濃的心疼,靜靜地看著女孩頭上,包著紗布的傷口。

都已經三天時間,床上女孩還沒有醒來。

看了一會,女人轉身打開,剛剛提來的保溫桶。

倒出熬煮香濃的雞絲粥,放涼再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給,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

喂完一小碗香濃的雞絲粥,女人收拾好保溫桶。

還是將其放在床頭櫃上,轉身出門去找,負責床上女孩看傷的主治醫師。

女人沒有發現,在她將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

床上的小女孩,猛然間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她緩緩地轉頭,打量著房間的一切。

看著目之所及的一切,她確定這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她感覺自己,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樣。腦中充斥著,不屬於她的記憶。

一會兒是關於22世紀的記憶,一會兒又是關於夏國生活的記憶。

她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是她的記憶,哪一個不是她的記憶,還是這都是屬於她的記憶。

在混亂不堪的記憶當中,她又疲憊地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兩種不同的記憶相互融合,她即是她也不是她。

兩種不同的記憶,都告訴了,她一個相同的結果。

她現在是棠小甜,一個被無辜殃及的池魚。

路過兩方人馬,打架鬥毆的地方。被飛出來的磚頭,砸中了腦袋受傷住院。

她有對十分相愛的父母,疼愛弟弟丶妹妹的大哥,還有一雙可愛懂事的弟弟、妹妹。

這個時空,應該是華國的平行世界,相當於華國的七十年代。

這是個充滿落後與激情的時代,雖然物質落後,但是充滿了奮鬥的激情。

她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哥哥三年多前去部隊當兵,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次,每次都隻是往家裏麵進了書信。

弟弟在上初二,妹妹上小學五年級。

棠小甜自己馬上就高中畢業。

現在不能考大學,父母都在想辦法,給她安排一個工作。

在今年九月份之前,她沒有找到工作,就必須下鄉當知青。

棠父棠母不放心,讓自己女兒下鄉幹農活。要知道在家裏棠小甜,連開水都沒有煮過,真的是下鄉了,她要怎麼樣生活。

棠父棠母選擇性的忘記,自家大女兒的怪力氣。

棠小甜是兄妹幾個一出生,力氣就要比其他的孩子大很多。棠小甜尤甚,小時候經棠一不小心就將東西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