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屏幕上直播迎親的過程,婚車為仿古馬車,由四匹麒麟馬拉著,鑲金嵌玉華麗無比,速度不比跑車慢,隔著珠簾,新郎新娘的身形隱隱約約,隻暗中有不少人嘀咕著怎麼新人中間相隔三尺是感情不好還是怎的?而那些新郎的戰友一個個湊成堆悄悄誹謗,新郎好似換了人?難道是嫂子臨陣換夫?
洛陽臭著臉,冷哼一聲撇過頭,山河會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們一個個傳音說什麼老大好豔福。呸!要真是個******也就罷了,偏偏那新娘也是個假貨。
蘇小妹拿著小鏡子照照,補補妝,挺嬌媚的朝洛陽翻個白眼。“你什麼眼神?當我稀罕你似的,上幼兒園的時候你不是拿著蘋果說以後要娶我麼,現在如願了,臭著張臉有人欠你錢啊?”
洛陽恥辱的磨牙:“哼!本少爺當年有眼無珠,不跟人妖一般見識!”
“哎呦哎呦,我是忘了,少爺你眼神從小就差,一學期求了三次婚,次次都找了帶把的,也不知道這些年長進沒有。說起來,洛大仙,你不會現在還是個雛吧!”
“閉嘴,再開口把你捆綁了,晚上代替新娘入洞房!”
“好像我會怕是的。”蘇小妹撇撇嘴,嘀咕著紅包厚的話入洞房他也無所謂,反正小叔還沒膽子****,想歸是那麼想,但看看洛陽的黑臉她還是安靜了。
林安跟父母坐一車,本來林父林母怎麼也不願參加婚禮,別人好說歹說的勸他們就是不鬆口,林培丟了一句:“是我結婚還是你們結婚啊,不去到時候對著空椅子拜堂就是,我又不怕丟臉。”
林父林母氣呼呼的回房,考慮半天,終於還是在發車時衝了出來,揚言磕頭的時候一定要刁難著不讓人起來。
林培聳了聳肩,照顧老公去,反正電視直播,老人最要麵子,到時候憋也會憋出笑臉來,指不定還得口不對心的說幾句蘇朝陽的好話,她才不擔心。
迎親的車隊一路招搖,繞大半個城趕到會場花了一個半小時,擺樣子的伴郎伴娘退位,新郎臉色慘白的由新娘扶出來,那羸弱嬌柔的樣子讓人對新郎的性別問題加深了懷疑,好在返本歸元丹的作用就是改善體質,等歇過氣來,蘇朝陽的氣色就慢慢變好,精氣神都提升了數個台階。
會場分兩個,一個布滿氣球、蕾絲、粉玫瑰的西式大禮堂,推出來的蛋糕足有九層,要架梯子才能切;一個紅布包牆,張燈結彩貼雙喜的古色古香小禮堂,桌子是八仙桌,椅子是太師椅,堂上還放著蒲團,等著新人來磕頭拜堂。
西式大禮堂主要招待年輕一代和那些湊份子的富商高官,華夏式大廳用來招呼老一輩的親朋好友,林安因為穿著古裝,坐哪都顯眼,便端著盤食物躲在帷幔後吃,靠著柱子打量外麵的熱鬧場景。
林父林母被別人一口一個天作之合,兒孫自有兒孫福,恭維得嘴都合不攏,幾杯酒下來,漲紅著臉,拍著大腿跟人吹噓炫耀,哪還記得女兒嫁的是他們所不喜那人。
這也怨不得他們,根本沒辦法麼,一則管不了林培,二則蘇家有權有勢,國家第一首長就是他們家的,再加上蘇老爺子見麵就笑著打招呼,他們隻能憋著氣在家裏暗自抱怨,如今飯已成粥,反對也沒轍了,不過如果讓他們知道林安跟蘇舜欽已經偷偷拜了堂,估計得當場掀桌子。
林安搖頭歎了口氣。
“怎麼躲在這裏感歎,要是羨慕你姐,明天我們舉行個比這更大的婚禮。”蘇舜欽抱住林安在她嘴角啄了啄。
林安推開滿是酒氣的蘇舜欽,翻了個白眼,“我沒事羨慕她累得要死做什麼。”林培要不是她的藥撐著,估計早就暈菜了,哪能跟現在這樣一起敬酒,雖然他們拿的酒隻是有點酒氣的白開水。
她眼神看向另一個地方,“林峰是怎麼回事,隻打了個電話祝賀,就算任務再重要,難道你二叔還不準他假嗎?”
她回來就聽爸媽抱怨林峰一年到頭不歸家,原本想著當兵麼,當然以任務為重,但落到自家人身上,又覺得太苛刻了,沒看到人稱日理萬機的蘇國榮首長都在廳裏,林峰一個小兵,難道還抽不出身來?
蘇舜欽拉著林安到外花園僻靜處,布下隔音的禁製,“有件事,我也是才知道,原本不想告訴你,但現在好像瞞不住了。你弟弟……”
“他出事了?”
蘇舜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好怎麼說,偷天閣需要人的時候,本來你弟弟也榜上有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刪了,二叔說他不穩定,我想著修行界不安穩,他不去也好,但你弟弟雖然嘴上沒說,心裏好像有意見,申請去歐洲區駐守,他年輕氣盛,把那邊的教廷給挑了,被捉回來封閉式訓練。”
“那他現在在哪訓練?”林安提著的心鬆下來,沒死沒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