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三十九年二月十七酉時,昭月武元帝暴斃於承明殿中,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便直接斷了氣,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南黎析順應天命,於武元帝發喪三日後,下發詔書,於三月十六擇吉時舉辦登基儀式
卻不想,登基儀式還未開始,端王便領兵攻入皇城,太子側妃蔣漪瀾當眾揭發,先帝是被太子南黎析下毒害死,頓時掀起一波滔天巨浪,朝中文武大臣,亂做一團,希望南黎析給出一個交代
“嗬,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南黎析看著鑾殿之下,一個個心懷鬼胎卻又偏偏一副忠義之臣的虛偽麵容,忍不住輕笑出聲。
“太子殿下,還請您給眾臣一個交代,蔣側妃所言,究竟是否為真?”一名年近七十,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臣,聽到南黎析的話,終是忍不住直言出聲
“端王如今人就在殿外,阮相如此執著於孰真孰假,又何必呢”南黎析並沒有回答阮丞相的問題,隻看向殿外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眼中的殺氣沒有掩蓋分毫
“這就是南黎析弑父殺君的證據,我親眼看見,他將毒藥交給元福”蔣漪瀾見端王進入了殿內,似是再也忍不住,將一封書信從袖中拿出,交給了身旁的一名端王一派的臣子
“殿下,臣妾實不願做此等違心之事,幫您瞞下這弑父殺君的大罪,蒙騙世人”
“漪瀾,你真是讓我失望的徹底啊”南黎析看著走向端王的女子,眼底盡是失望之色,這個女子是他一心愛重的,卻偏偏也是給他致命一擊的人
“殿下,您不能怪我,這場棋局,您從一開始,便注定了失敗”聽到南黎析的話,蔣漪瀾並沒有愧疚之情,她本就隻是端王的人,若非遇到南黎析,她也許早就是端王妃了。
“皇兄一直都是一個護花之人,隻是這帶刺的花,終究傷人傷己”南黎楓一把將蔣漪瀾攬到了懷中,臉上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多年,籌謀了多年,從前隻因一句“非嫡非長”,父皇便斷了他成皇的路,如今,他倒要看看這皇室的嫡長子,又待如何?
“將他拿下”
一旁的大內侍衛聽到南黎楓的命令,頓時便要一哄而上將南黎析團團圍住,卻不想剛抬了腳,殿後便又進來了一群身穿盔甲的兵士
“保護太子殿下”裴書凝快步走到了南黎析的身旁,衝著周遭的兵士大聲喊道
“端王與蔣氏側妃早已串謀已久,先帝也並非殿下所害,所謂的證據也不過是偽造的”
“蔣漪瀾,你如何對得起殿下對你的好”
書凝幾乎難以置信,蔣漪瀾竟真的想要害死黎析,當真是罪無可赦!
“書凝,你以為憑這些人,就能擋得住本王嗎?”南黎楓看著護在他們二人身邊的士兵,不禁嗤笑出聲
“王爺不妨一試”書凝雙眸望向對麵的男子,這人還真是如從前一般的風光霽月,卻再不是曾經偽裝的一臉病容
南黎析看著女子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世界無比可笑,明明從來都沒在意過這個女子,到最後,卻隻有她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罷了,這場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黎析似乎已是身心俱疲,也再不想與這些人虛與委蛇
“南黎楓,你以為這一切真的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嗎?”
“你說什麼?”聽到這句話,南黎楓心中頓感不安,而當他看到殿外急匆匆跑進來的侍衛,心中的不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