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涇州刺史張浪,敢問將軍尊姓大名?”張浪說著朝迎麵而來的魁梧大漢拱拱手。
對方雙手抱拳,回敬張浪道:“某李昶,見過張刺史!”
說完,李昶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物遞與張浪:“這是某家告身,請張刺史查驗。”
這是一塊三指寬,二寸長的銅牌,一麵刻天節軍,另一麵刻右驍衛將軍李昶。
張浪仔細看過之後把銅牌交還李昶,並再次打量李昶,見其神情鎮定自若,這才微笑著道:“幸會!不知李將軍攜眾將士來此所為何事?”
李昶嘿嘿一笑,道:“聽斥候營的兄弟稟報,說涇州來了好多馬,李某特來瞧瞧,倘若不小心驚著張刺史,還請原諒則個!”
張浪擺手道:“無妨,無妨!”
“對了,將軍久經沙場,想必對馬知之甚詳,可否與某說道說道?”
李昶朝張浪拱手一禮,說道:
“以卑職經驗來看,這是一群突厥馬,不但耐力好,且抗寒能力強,難能可貴的是這一群馬九成以上都是兩年齡的成年馬,正值最佳訓練齒齡,倘若交與李某騎兵營訓練,不出三五月,保證匹匹都是戰場好馬。”
李昶說著朝馬群走去……
“???”張浪一臉懵逼的看著行為怪異的李昶。
對於行軍打仗,與馬為伍的大將軍來說,表現如此興奮是不是過了?
忽然,張浪一個激靈,這廝看上了這群馬,絕對是這樣!
不然李世民不會提出彩禮換戰馬這樣的無理要求,可以想象大唐缺乏戰馬到了何種程度。
倘若隻有李昶一人也就罷了,大不了送他一匹,關鍵這廝還帶了一群人過來,雖然沒有細數,但是百八十總是有的。
送不起呀!必須讓李昶趁早死了這條心。
思及此處,張浪立馬大叫著追了上去:“李將軍,等一等。”
李昶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速朝著最近的那一匹馬衝去……
隻見這廝飛身一躍,上了馬背,死死揪住馬鬃。
張浪急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可惜不敢靠的太近,因為此馬尚未受訓,還是一匹野馬,野馬正在上躥下跳,想把李昶摔下來。
張浪也怵,被馬腿蹬上一腳那不是鬧著玩的,所以隻能遠遠的看著。
不知是馬累了,還是李昶馭馬真的有一手,反正野馬最後是安靜了下來,張著鼻孔在那裏噗呲噗呲。
“下來!”張浪瞪著李昶咬牙說道。
李昶聞言,訕笑著躍下馬背,依依不舍的摸了摸馬頭,又捋了捋馬的鬃毛,讚歎一聲“好馬!”
隨即李昶麵色一暗,歎息著道:“也就看看的份,可惜了!”
張浪聞言樂了,於是打趣道:“要不送李將軍一匹?”
“一匹馬頂卵用!”李昶說完又是一聲歎息!
“喲嗬,李將軍胃口未免有點大哦?將軍想要多少?”張浪說完朝人群招手:“處亮,寶琪二位兄弟過來一下。”
而李昶聽了張浪所言之後,頓時眼冒精光,湊近張浪小聲問道:“張刺史方才所言,何意?”
說完,一臉期盼的看著張浪。
“見過燕國公!”
程處亮與尉遲寶琪二人上來就朝著張浪躬身一禮。
李昶一聽啊的一聲,眼睛瞪得老大,疑惑的問:“您是燕國公?”
張浪白了一眼李昶:“廢話!”
“卑職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如有冒犯,還請燕國公海涵!”李昶聞言立馬單膝跪地,雙拳一抱往前一拱,躬聲道。
張浪不以為意,朝其擺手道:“不知者不怪!”
說完,伸手虛引。
李昶起身,站在一側大氣都不敢喘,乖如鵪鶉。
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不論何時何地,何況還是大好幾級。
“李將軍,莫要如此拘謹嘛,幫我看看這兩位兄弟合適投身軍武與否?”
程處亮與尉遲寶琪聞言身軀一震,立馬朝張浪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