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烤完的火,可以繼續烤。
沒有說話的話,也可以繼續說。
燕京城電力統籌局,孟小劍看著重新亮起來的燕京城電力圖:“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嘛!”
在之前的四十分鍾裏麵,孟小劍經曆了一生中最難熬與漫長的四十分鍾。
不過當電力重新沿著管線抵達的時候,一切的心慌與不安都已經消失不見。
隻剩下不以為然與樂觀。
畢竟所有殺不死你的,都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以至於可以成為餘生的談資和笑料。
劉電工點了一支煙:“誰知道,鏡海實驗室那邊。”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呢?”
香煙的白色霧氣,在燈光下緩慢消散。
“我們回去吃餃子去吧。”
他拍了拍孟小劍的肩。
“雖然餃子已經涼了。”
“但是放點油煎煎,還是很好吃的。”
……
……
冷了的餃子,放點油煎煎真的很好吃。
寒冷的冬天,當最終有驚無險地度過之後,也隻剩下了茶餘飯後吹牛的資本。
畢竟我這裏最冷到了零下六十度,潑盆水沒落地就變成冰了,你究竟怕不怕?
隨著紫極天象的慢慢過去,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地球也慢慢從接近的冰封狀態慢慢解凍下來。
畢竟隻要有外在的光與熱,什麼樣的困難,過去了,也就真的是過去了。
三月一日,迎春花開放的季節。
路遠捧著一束白菊花,跟著嶽鵬飛走在冰皮初解的大地上。www.x33xs.com
“就是這裏嗎?”路遠問道。
“還有一點路。”嶽鵬飛靜靜說著。
他們倆其實走了挺長的時間了。
再翻過一座山,才看到一個小小的墓園,
白色的墓碑一排排立在那邊,路遠跟著嶽鵬飛走到一個墓碑前,看到了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寫著孫浩的名字,貼著照片,還有生卒日期。
老人在墓碑上笑得慈祥。
路遠將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這裏空蕩蕩的沒有一朵花。
“裏麵什麼都沒有對吧?”路遠問道。
“有老孫穿過的衣服和鞋子。”嶽鵬飛搖頭說道:“不過他生前說這裏景色很美,希望可以葬在這裏,現在至少能夠圓他一份心願。”
路遠點了點頭。
跪下,恭敬地三叩首。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小小的金色獎章,放在了墓碑前麵。
轉身。
“我們走吧。”路遠說道。
“你不怕被偷嗎?”嶽鵬飛問道:“那可是金的呢。”
“被偷了,也就說明到了它該去的地方。”路遠平靜回答道。
他們兩個人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卻隻在這裏站了五分鍾。
“你最後在他墓前許了什麼願?”嶽鵬飛繼續問道。
路遠搖搖頭:“不能說?”
“連我都不能說?”
“是現在不能說。”
“那什麼時候能說?”嶽鵬飛問道。
路遠抬頭看了看嶽鵬飛的臉,又抬頭看了看天上懸掛的太陽。
笑了笑。
“快了。”
……
……
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墓園裏,有一個普通的墓碑上擺著一束普通的菊花。
菊花上擺著一個普通的金色獎章。
獎章上寫著。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
孫浩。
(明日未臨,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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