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遙想著下午永安郡主的一顰一笑,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大家都看向了蘇青遙,眼中都是疑惑。
蘇青遙咳嗽了一聲,道:“我在想,皇上本來弄這種事,就是想惡心我。我不肯入宮伺候他,他就用強權給安插個平妻來。
“可現在,永安郡主不答應,皇上礙於北疆之事又不得不收回成命,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可不是嗎,惡心蘇青遙不成,卻把自己給惡心的夠嗆。
蘇家人都笑起來。
就連半夜慕容錚翻牆而來時,也在笑。
“遙遙,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小心,竟讓慕容桐潛入了鑫源酒樓,險些對你造成傷害。”慕容錚一見麵,就將蘇青遙一把摟在懷裏,長噓了一口氣。
蘇青遙笑道:“你又不是三頭六臂,難道還能什麼都照顧周全?宸王是有心算計無心,他故意將慕容桐放出來,又幫他安排一切,你便是故意盯著,他都能想法子蒙混過去。
“好在我身邊有你給我的人,永安郡主也身手了得,我並沒傷著。”
“虧的你沒有傷著,否則我不介意立即就宰了他。”慕容錚咬牙切齒,“隻是你我馬上就要成婚,臘月初一轉眼就到了,我若殺了他,我就在孝期之中,那樣與你的婚期就要推遲了。”
所以,慕容錚對宸王是動了殺心的。
蘇青遙眨巴著長睫毛,仰頭看著慕容錚。
慕容錚的心都快被她看軟了,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道:“他殺我母妃,對我利用殆盡,還要殺你,我豈能容他?我不會任憑他擺布的。就先暫且樂幾天。”
“好。”蘇青遙笑道,“你放心,沒什麼能攔著我們在一起,我心裏認定了你,誰說什麼都不管用。
“且我父親也支持我,說了有困難他會幫我們一起承擔的。你也放寬心。”
慕容錚心裏一陣溫暖,歎息道:“嶽父大人深明大義。”
蘇青遙微笑,她的父親,的確是最好的父親。
前世她沒有機會與蘇吟秋多接觸,都知道這是一個為人清正的好人,如今她能夠認祖歸宗,能與家人有更深的接觸,她的感慨更多,也更覺得自己幸運。
宸王妃因是繼室,又是罪婦,慕容錚到底不用為她守製。婚期照舊。
宸王府由慕容錚張羅,鎮遠侯府有老夫人和蘇青遙的長輩們操持,到了婚期,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婚禮當日,華燈初上,蘇青遙身著大紅嫁衣,由喜娘為她戴上了鳳冠。
流螢穿著一身鮮豔明亮的小襖,拉著打扮的年畫娃娃一般的糖糕從外頭跑進來,笑道:“小姐,新郎官帶著迎親的隊伍來了,二老爺、三老爺、四老爺帶著少爺們攔門嗎,論文論武都沒能將世子攔住呢!
“這會兒,世子已往這裏來了,老夫人和喜婆說了,請小姐現在去前廳磕頭,拜別侯爺和家人。”
蘇青遙禁不住笑,站起身來,流螢上前扶住了蘇青遙的手臂,糖糕則是咬著一塊點心,含糊不清道:“姐姐,你去王府了,糖糕糕以後可以去看你嗎?”
“自然是可以的,等三日回門時,姐姐來接你。”蘇青遙摸了摸糖糕頭頂的小揪揪。
糖糕立即點頭:“姐姐,說好了呀!”
蘇青遙笑著點頭,由婢女和喜娘攙扶著,走到廡廊下。
蘇星淺和蘇柏聿穿著一身吉服,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
新娘腳不能落地,是要由兄長背著出門上轎子的。蘇星淺出去數日,聽說蘇青遙婚期將近,趕著前一日回來了。
雖然蘇青遙有正牌的哥哥蘇柏聿在,可蘇星淺依舊當蘇青遙是自己的妹妹,怎麼可能落下?
蘇青遙妝容精致,行走時,鳳冠垂落的流蘇搖晃,顯得她越發明豔了:“哥哥。”
“哎,快走吧,祖父祖母他們都等著了,世子也到了。”蘇柏聿吩咐丫頭扶著蘇青遙走在紅毯上,又道,“待會兒我和星淺輪流背你上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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