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很不歡迎她們。
宮夢拉了雲沾衣一下,用手比劃道:“上?”
雲沾衣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錯,有點劍修的氣魄了,不過你有劍嗎?”
宮夢連忙摸向自己的腰間。
除了那根法器外,再無別物。
“我們的劍呢?”
“應該是被幻陣的秘法隱藏了。”雲沾衣給她看了一下自己腰間。
玄焱劍同樣不知去處,然而靈樹木劍卻還在。
“這劍是獸帝至尊取靈樹枝幹所做,位格遠高於這個秘境。”
自然就留了下來。
宮夢拿起法器,把靈氣注入了進去:“唔,不行,差點感覺。”
“還是順著劇情走。”雲沾衣輕拍了一下她。
宮夢問:“那劇情是什麼?”
雲沾衣哪裏知道,剛要琢磨,卻感受到了些許熟悉的神識感,雲沾衣轉身指向了台階下方:“兔榮來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很快雲沾衣就發現了,來的何止是兔榮一個人。
台階下麵,烏泱泱來了一大批人,兔榮就走在他們的最前麵。
從雲沾衣的角度看,他與其說是被擁簇,不如說是被挾持。
到快到山門前,兔榮也終於看到了雲沾衣和宮夢二人。
他放出了神識,喊了一聲:“尊上。”
雲沾衣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拿到了怎樣的話本?”
兔榮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迷茫:“尊上,按理說這應該是老朽的機緣,可是老朽並沒有得到任何信息,現在的老朽不比您知道多少。”
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雲沾衣問道:“你沒有得到故事的情節,那麼你怎麼知道這是你的機緣呢?”
兔榮沉默了片刻,說道:“這樣的場景,老朽曾經夢到過無數次……”
雲沾衣有些吃驚:“你不是出生就是一隻兔子嗎?怎麼會夢到自己成為人呢?”
一旁的宮夢多少有些無語:“拜托,就算他是兔子,也是有過轉生的嘛,他前麵一世難道就不能做人嗎?”
雲沾衣愣了一下,她跟兔榮相識已經有上千年了,從來沒有想過兔榮也是有轉世的。
就像她也沒想過自己,也可能之前有過轉世一樣。
兔榮卻沒有領悟到雲沾衣的猶豫,他還在想著機緣的事:“可能是這一層的陣法比較複雜,老朽對幻陣亦有研究,十層以下之所以有話本,是因為那些幻陣原就不是真實的情況,而是完全虛構出的東西,自然要有個陣源,也就是話本。雖說各有各的機緣,但機緣也可能與厄藏在幻陣內的法器有關,現在這一層的機緣並非如此,它們應該與我們本身有關。”
“此言有理,”雲沾衣讚同,“那我們就繼續把戲演下去吧,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兔榮突然有些吞吞吐吐:“嗯,好的……那麼尊上以及宮夢丫頭首先要保護好自己,你們還能使用劍修的法術嗎?”
雲沾衣說:“還不知道,但是我們手裏的劍已經沒有了,除了這把靈樹木劍。”
說到這裏,雲沾衣又鬆了一口氣。
既然靈樹木劍能用,那麼她的位格在這裏也是依舊有效的。
應該可以正常使用劍術。
兔榮道:“看來隻有宮夢與我得遵循它的規則,使用法修的法術。”
雲沾衣疑惑:“你可是二品的神獸,難道這個法陣的規模已經可以壓過二品的修為了嗎?”
不過這些是商量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就在他們用神識溝通的時候,下麵已經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站在年輕了不少,看著豈止是人模人樣,甚至有幾分英俊的兔榮身後的是一個有些浪蕩的公子哥,而他的另一邊則是一個冷麵的少爺。
雲沾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少爺,反正看著像就是了。
“榮兄,這裏就是飛雲派了,你的親生父母就在這裏,這麼多年來,你過得有多麼不容易,隻是那些苦都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又是有父有母的人了。”
雲沾衣不由得佩服起兔榮來,雖然兔榮沒有得到任何的劇本,也不清楚自己此時的身世,但是聽到旁邊浪蕩公子哥這麼一說,他立刻露出了有些唏噓,又有幾分近鄉情怯的神色說道:“我們就這樣找上門來真的好嗎?是不是應該先送一個請帖?”
浪蕩公子哥說道:“榮兄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已經都送過了嗎?正是榮堂主夫婦想要跟你見麵,我們才來到門派的呀!”
兔榮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他在拍自己的腦門:“哎呀,說的是,看我太緊張,把這些都忘掉了,一會兒要是說出了什麼胡話,你可得替我兜著點兒。”
浪蕩公子哥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咱們哥三個對雖說是異父異母,但也如同親兄弟一樣,你的父母也就是我們的父母,放心有什麼事兒有兄弟在。”
一直沒說話的冷麵少爺也點了一點頭:“走吧。”
與此同時在兔榮身後的這些人也都在給兔榮鼓勁兒。
“榮少俠加油啊,榮塘主一直名滿天下,在咱們青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若是知道容少霞是他丟失的親生兒子,榮堂主一定會很高興吧?”
“那是自然的,虎父無犬子,父親是大俠,兒子是少俠,簡直是感人至深,走,咱們跟著一起過去看看!”
雲沾衣看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用神識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兔榮根據邏輯判斷:“老朽猜他們是這個身份,也就是榮少俠曾經幫助過的人,榮少俠是一個來尋找雙親的孤兒,更多的就不清楚了,這都是從跟他們的對話之中發覺的,旁邊的這兩個人是榮少俠的結拜兄弟,我們都要來拜這個山門,目前來看老朽,哦不,是榮少俠應該是個六品左右,即將突破五品的法修,我旁邊的兩位兄弟同樣也是法修,隻不過品階更低一些,至於後麵這些有散修也有凡人。”
“原來如此,那我們應該就是這個門派的低階弟子了,不過我和宮夢似乎很不討人喜歡的樣子,被旁邊的那些人看不起,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沾衣正說著話,就聽到門派裏麵傳來了陣陣的鍾聲,聽著頗為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