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白雪嬌家裏都被你掏空啦,她都沒利用價值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和她離婚嘛……”
張爽躺在喬越懷裏撒嬌,那雙白花花的手臂纏在喬越的脖子上,像兩條柔軟無骨的蛇。
“慌什麼?沒錢不是還能賣身嗎?等她的體檢報告下來,我已經聯係了一個買家,隻要她的器官都是好的,咱倆又可以大賺一筆,到時候哥帶你去國外吃香的喝辣的。”
喬越發出奸詐的笑聲,抱著張爽又啃了起來。
白雪嬌站在臥室門外,透著門縫看著這一切,狠狠地攥緊手裏的體檢報告,血氣上湧,渾身抑製不住地顫抖。
幾天前,喬越說擔心她的健康問題,給她安排了體檢。
體檢結果,她肺癌晚期,因為長期在水泥廠工作導致。
為了供他在城裏做生意,她花光了母親磨豆腐賺的所有積蓄,大哥三哥和他一起做生意,受連累進了牢房,二哥幫他做假體檢報告,終身失去行醫資格,受人唾棄,現在已經精神失常,四哥為了救牢裏的哥哥們,偷渡到國外打黑工。
他就像個寄生蟲,從村子到城裏,不斷地啃食著家人和她的骨血過活。
她如今落魄,怪她自己錯信喬越這個人渣,是她咎由自取。
現在她時日無多,死前也要拉這對狗男女墊背!
像他這種天殺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白雪嬌忍著想要衝進去跟這對狗男女對峙的衝動,強迫自己冷靜。
她將房門合上,用鑰匙從外麵把房門鎖死。
她衝入廚房,擰開煤氣,待家裏全是刺鼻的氣味,她走到臥室門前,拍響了房門。
白雪嬌雙眼猩紅,帶著滿滿的憤恨,猶如地獄裏來索命的惡魔,她怒吼道:“喬越張爽!你們兩個狗男女不得好死!”
話落,白雪嬌不給渣男賤女開口的機會,毅然決然地點燃了火機。
轟——
劇烈的爆炸過後,她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但,人渣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喬越和張爽僥幸存活,躺在醫院裏。
白雪嬌的靈魂漂浮在上空,恨不得將他掐死!
手指穿透了喬越,她內心憤恨又無奈。
夜幕降臨,喬越被人帶離了醫院。
白雪嬌跟到了一個大房子裏。
那人取下帽子和墨鏡,露出森冷的眸子,俊逸的臉龐上寫滿陰鷙。
他竟然是許天成。
他現在是全國有名的商人,坐擁龐大的商業帝國。
白雪嬌隻見他拿起手術刀,在喬越臉上比劃,黑沉的眸子裏沒有半點溫度。
重傷的喬越無法反抗,更發不出半點聲音,瞪圓的雙眼裏噙滿驚恐與痛楚。
許天成狠狠刺入他的皮膚,一次又一次,沉悶的嗓音裏帶著一絲哽咽:“嬌嬌死得很慘,警方找了很久才把她的身體找全,你應該承受她十倍的痛苦。”
大仇得報,白雪嬌心裏短暫的舒爽過後,是對許天成的感激和擔憂。
他現在前途似錦,沒必要為了她,做出如此極端的事。
回想起這些年,他對自己的幫助,白雪嬌悔恨不已,她拚命地揮動著雙手,想要製止許天成:“不要!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她撲向他,身子不斷地下墜,墜入黑暗幽深的水潭之中。
窒息感襲來,又急又冷的水灌入鼻腔,求生欲讓她拚命地往上浮。
黑暗中,一雙寬厚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她,用力將她拉起。
破出水麵,她急忙看向那將她托起強有力的手臂,隻聽見許天成說:“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