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癡癡地看著銅鏡裏的容顏,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誰能想到!一覺醒來,穿成了一個公主,還附贈一張殊麗無雙的嬌顏。
“公主!三公主讓人送來了一位女子,說是駙馬的外室。”
元念初錯愕的轉頭,接收完記憶她就知道有麻煩,沒想到麻煩來得這麼快!
元念初看著被推進來的女子,臉上頂著一個紅紅的掌印,卻難掩秀麗的容色,仔細看眉眼,格外深邃,難道是外族女子?
那女子怯怯地站在那裏,目中念淚,竟奇異地讓元念初生出一絲憐惜,“你姓甚名誰?是哪裏人士?”
那女子卻不回話,隻默默垂淚,元念初一時沉下臉來,她這顏控的毛病真的改改了,對這樣的女人和顏悅色真是多餘!
侍女茯苓見那女子對公主的無禮,抬腳在她腿彎一踢,那女子驚呼,踉蹌一步跪倒在地,發出呯的一聲悶響。
“大膽!麵見公主,既不行禮,也不答話!”
元念初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撕小三嘛!撕起來才能泄憤。
她現在這身份,既不能開口罵三字經,也不能親自動手去薅頭發,真沒意思!
也罷!剛剛穿過來,動靜也不宜過大,元念初揉了揉額頭,“去取一百兩銀子,啊!五十兩予她,遠遠地送走吧!”
“不可!”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來的同時,一名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他停到那外室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人扶了起來,
“柳絮,慢些起身,你這身子不可久跪!”
柳絮似乎愣了一下,卻很快柔順地笑了笑,一手撫在小腹上,輕輕應諾。
元念初看著她的駙馬蘇清河轉過身來,拱了拱說道:“請公主見諒!柳絮已有身孕,不能送走。”
這蘇清河身姿挺拔,穿著一身玄色暗紋長衫,清俊不似凡塵之人。旁邊的柳絮也算得絕色佳人,竟被他比了下去。
元念初不禁替原主可惜,堂堂一個公主居然是戀愛腦,放著如此出色的駙馬不理,去惦念不可能的前任。搞得駙馬耐不住寂寞去外麵找人。
但寂寞就能出去找女人?他一個出身普通的進士,靠著當上駙馬,過上高居廣廈、呼奴喚婢的日子,便得意忘形至此。
養外室毫不愧疚,張口就是有了身孕不能送走,好一個厚顏無恥的鳳凰男。
“這裏是公主府,不是你蘇家。不管是否懷孕,都不能改變本宮的決定。”
柳絮見元念初毫不留情,趕緊跪下,捏著一把黃鶯般的好嗓子,哀哀求情,
“公主,請不要送妾走。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郎君,快替妾求求情吧!”
那女子跪在地上,將頭高高揚起,白皙的皮膚上紅紅的掌印,格外的顯目。
這臉元念初也不知道是誰打的,但何必解釋!元念初好整以暇地看向蘇清河,看他怎麼反應。
蘇清河麵色沉沉,出聲質問,“公主,謹兒你不讓我見,好不容易我又有了一個孩子,公主還是不讓我見嗎?”
永寧與前任蕭雲策正是情熱之時,與蘇清河意外有孕,不得不成親。婚後,對讓她痛失所愛的夫君和孩子,她冷漠異常,也不讓父子相見。
此舉的確自私,若現在蘇清河好好地來說想見孩子,元念初一定讓他如願。但他拉著個懷孕的女人來質問。
別說見孩子,這個駙馬她也不想要了。
“若你真的疼愛謹兒,自會想盡辦法相見!如今卻要去造個贗品出來。嘖嘖!你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啊!”柳絮一聲驚呼,引得眾人都朝她看去。她頗為做作地捂著嘴巴,低聲說道:“難怪外麵的傳聞紛紛?”
元念初見她作妖,倒起了些看戲的興致,“哦!什麼傳聞?”
柳絮嬌聲說道:“外麵都說公主不讓駙馬與小公子親近,是因小公子並非駙馬親生。”
元念初一拍桌案,“放肆!本宮也是你能夠非議的。”
柳絮嚇得連連磕頭,“公主,並非妾身非議您,妾身隻是轉述見聞而已。”
蘇清河目光灼灼地盯著元念初,“公主何必動怒,不如說說清楚讓在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