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晨這一場氣硬是生了整整三天。
他也會出來吃飯,也會在老宅裏散步,可就是不跟雲杳杳說話。
就算是直麵碰上了,也不會理她。
老宅中央處的荷花池旁,雲杳杳看著湖麵覆蓋上了一層薄冰,有些愁。
湖裏麵有不少金魚,今年冬天這麼冷,也不知道凍死了多少條。
她前兩天還撈了兩條金魚屍體上來。
雲杳杳圍著荷花池轉悠,荷葉早已承受不住寒冬,枯萎了,隻剩下棕褐色的枯杆。
轉了一圈不僅沒看見死魚,反而還透過薄薄的冰層看見一些金黃色的身影。
他們還算活躍,在冰層之下這裏遊來那裏遊去。
雲杳杳放心了些,琢磨著要不要把冰層敲碎,給金魚們弄些新鮮空氣。
這麼想著她也打算這樣做,她轉身去找工具,卻在不期然間對上了身後不遠處的雲棲晨的視線。
她揚起笑臉,剛準備跟他打個招呼,就看見他移開了視線,轉身就走。
雲杳杳笑容要揚不揚,嘴角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弧度。
這是第幾次了,雲杳杳默默的數了數,發現數不清。
她們倆的活動軌跡還挺重合的,一天都能遇上好多次。
雲杳杳有好幾次都想主動跟他打招呼,結果他都視而不見。
這次竟然直接跑了。
看來是真的不打算再理會她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雲杳杳心裏那股子逆反勁上來了。
他不理她,她還就偏要去騷擾他!
雲杳杳鼓著勁追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嘴角上揚衝他笑:“三哥,怎麼不理我啊?”
雲棲晨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視前方,兩隻手插進兜裏,腳步悠閑的往前走。
雲杳杳得寸進尺,直接用兩隻手都圈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道:“我錯了嘛,三哥,你理理我唄。”
這一次雲棲晨倒是沒沉默了,他是直接冷哼了一聲,一手將她兩隻手給扒拉開,開始大闊步的往前走。
雲杳杳站在原地鬱悶了一下,又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為。
貌似,好像是有點把她三哥的小心肝給傷到了。
她再次追上去,扒拉著他的胳膊怎麼也不放。
“三哥三哥,別生氣了,我帶你去玩啊!”
雲棲晨沉著一張臉,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腳步卻放慢下來了。
雲杳杳順勢拉著他往花房裏跑。
就在離荷花池的不遠處,矗立著一座用透明玻璃做成的房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是雲曦懷特意為雲杳杳打造的花房,花房裏麵的溫度能使得那些漂亮的花在冬天也能極盡的綻放。
雲杳杳拉著雲棲晨走進花房,裏麵暖烘烘的,不帶絲毫的冷意。
不過一會兒,她額頭便溢出了汗。
雲杳杳在角落裏找了一會,找到了一把長柄鋤頭。
她眼睛一亮,一手拿起鋤頭,一手拽著雲棲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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