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越來越強烈,楚梟忍不住“嘶”了一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雲杳杳笑了笑,“這女鬼占有欲挺強,給你留了個記號,隻要有女性觸摸到你,這紅線的周圍就會變成這樣。”
楚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處,那裏已經腫了一圈了。
紅腫的手腕襯得紅線鮮紅,一縷黑氣在紅線的周圍流轉。
楚梟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那幾天,他手腕時不時的就會腫,原來問題出在這啊。
痛感還在持續,比之前持續的時間還要長,這紅線似乎很排斥雲杳杳的氣息。
楚梟有些受不了,一想到那女鬼在他身上留了東西,他就惡心的緊。
他看向雲杳杳,神情迫切:“這線怎麼解開?”
雲杳杳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直徑大概兩三厘米的小圓盒,打開蓋子,露出了裏麵鮮紅的朱砂。
她伸出食指在朱砂盒裏點了點,鮮紅的朱砂在她指尖一點,纖細的手指被朱砂襯得白皙如玉。
雲杳杳指尖飛舞,直接在他的手臂處畫了起來。
形狀奇怪的符號在他手臂上顯現,楚梟垂眸看著,眼神中帶著驚奇。
最後一筆畫完,雲杳杳收手。
一層微弱的金光從符號的頂端蔓延而下,最後隱沒不見。
神奇的一幕在楚梟的手腕處出現。
隻見那根紅線像是活了一般,不斷地扭曲掙紮。
朱砂的痕跡在一點一點的淡去,紅線扭動的幅度也更大了些,與此同時,它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淡。
朱砂畫的符咒徹底消失不見,紅線也隨之消失。喵喵尒説
楚梟感覺到手腕處還有點餘痛。
他怔怔的望著那裏出神,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就這樣,沒了?”
這困擾了他好幾天,害他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怪病的紅線,竟然就這樣沒了?
雲杳杳將小圓盒收起來,抱著奶茶又喝了一口,“沒了,不過…”
聽見這話,楚梟立馬警覺起來,“不過什麼?”
難道還有問題?
“我隻是把你和那女鬼的陰緣線給斬斷了,但隻要它沒被滅掉,就還會來找你。”雲杳杳淡聲應道。
楚梟:“…”
找他幹嘛啊,去找一隻帥氣的男鬼不好嗎??
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雲杳杳有些想笑。
她迅速的喝完最後一點奶茶後,起身,拍了拍楚梟的肩膀,“走吧。”
楚梟趴在桌子上,神色懨懨。
“去哪?”
他哪也不想去,出去了,萬一碰上女鬼了怎麼辦?
雲杳杳:“去找女鬼,把你嫁給它,這樣你就不用煩惱了。”
楚梟:“…”
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想得可真周到,等我和那女鬼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吃喜酒。”
楚梟將腦袋轉到另一邊去,桃花眸裏鬱氣難消。
“誰要吃你的喜酒啊,”雲杳杳推了推他的胳膊,“逗你玩的,我去幫你把女鬼解決了。”
楚梟轉過頭來,一臉不信任,“你說真的?”
不是逗他玩的?
“愛信不信。”
雲杳杳隻是瞥了他一眼,便徑直往外麵走。
楚梟哪裏會不信,連忙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出了奶茶店,雲杳杳問:“你還記得,你是在哪裏再一次碰見那個女生的嗎?”
楚梟思索了一下,不太確定,“好像,是在你們學校背後的那座山上。”
雲杳杳“’嗯”了一聲,緊接著,就往後山走。
陰緣線牽兩頭,一頭綁在楚梟的手腕上,另一頭綁在女鬼的手腕上,中間是一條常人看不見的紅絲。
而剛剛,她斬斷陰緣線的時候,那縷紅絲飛向的,也是後山的方向。
所以,後山便是那女鬼的老巢。
從學校的邊緣繞過去,便是那座山。
南城一中依山而建,這座山可以說是屬於南城一中的,隻是並沒有被包納在校內。
山並不高,大概隻有六七十米的海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