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城管大叔背著手，歎息著離開了這裏。
人群也陸陸續續的散開了。
雲杳杳轉頭看向老大爺，他麵部的大凶之兆已經散去了，此刻正神色悲淒的看著阿正的方向。
雲杳杳走至他的麵前，神色冷然，心中再也沒有了剛開始的那股憐憫。
“他會變成這樣，少不了你的助紂為虐。”
老大爺渾身一顫，幹枯的麵孔上出現了恍然的神色。
他問:“是我，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雲杳杳凝視著他，沒再說話。
老大爺頹然的後退一步，苦笑一聲，“是我…”
他低低的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片刻之後，才又看向阿正，神色越來越堅定，“我會彌補我的過錯，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他腳步蹣跚的走向阿正，背影單薄，卻又充滿了力量。
雲杳杳收回了視線，轉身朝著菜市場外走。
沉寂了許久的係統在此刻出聲，“宿主，你不等第三個客戶了嗎？”
雲杳杳:“…還要等多久？”
她在這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不見這第三個客戶出現。
她現在極度的懷疑，這係統是不是在框她。
“嗯…大概…啊…應該馬上…”
係統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她的問題，但就是沒有說出一個準確的時間。
雲杳杳直接打斷了它的話，“算了，你別說了，浪費時間。”
“別啊，宿主！你相信我，第三個客戶立刻就到！”
雲杳杳撇了撇嘴，正想反駁它時，肩膀卻被人一撞。
她隻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便快速的穩住了身形。
而對麵，卻響起了一道驚呼聲。
“對不起，對不起！”
雲杳杳抬眸看過去，一個女人正蹲在地上，往籃子裏撿著掉落了的菜。
撿完之後，她愧疚的看向雲杳杳，再次道歉，“對不起啊，小姑娘，撞疼了嗎？”
“沒有。”雲杳杳搖了搖頭，就想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兩道聲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
“咦，小姑娘，是你啊！”
“宿主，第三個客戶就在你眼前！”
雲杳杳身形一頓，視線落在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上，她長得並不漂亮，隻能說是清秀，氣質卻很溫婉。
第三個客戶，終於出現了。
這次的客戶和前兩次的有些不太一樣，雲杳杳並沒有打算直接開門見山的進入主題。
她開始順著女人的話往下接，“你是？”
女人溫和的笑了笑，“我隻不過是剛剛圍觀的群眾之一而已。”
“小姑娘，你很勇敢啊。”她誇獎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像你這樣勇敢了。”
雲杳杳抿了抿唇，沒有應。
順手而為的動作而已，在她看來，算不上什麼勇敢不勇敢的。
係統:“宿主，現在打開直播嗎？”
雲杳杳在心裏應了一聲，一邊和女人搭著話題，“那老大爺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半空之中，淡藍的光屏顯示出來。
雲杳杳還沒來得及瞥上一眼，便聽見女人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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