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直升機降落在木達蘇木市體育場旁邊圍起來的停機場裏。
保鏢小許抱著劉冰燃、女秘書抱著劉冰瑩，送去房間。
兩個路上還說著要跟大熊貓一同吃飯的孩子在飛機抵達之前就睡著了。
半夜時的木達蘇木並不黑，倒是顯得很亮。
樓的裝飾燈，對空的夜景燈、路燈、商鋪的燈，它們的光交相輝映。
隻有別墅群裏一片漆黑，本地人不想回別墅住，他們搬到樓裏作鄰居。
木達蘇木市的二十一點後到淩晨五點時的電免費供應，他們沒要省裏給蓋房子，這筆錢轉換成省福利。
晚上的電價又低，省裏把電費算進去。
在市裏吃飯的遊客和陸續開車趕來的遊客數量依舊不少，他們全是要去沙豪集團的人。
先到市裏轉一轉，吃個飯、睡個覺。
等翌日早再去沙豪集團，到地方天能相對暖和。
草原省的雪不一定什麼時候下，九月份可能下，十一月份也可能下，五月份飄大雪同屬正常現象。
今年許是先來了很長時間的大雨，到目前為止，不見飄雪的跡象。
除了遊客過來，其他的是運動員與名氣小招不到學員的教練。
每一個運動員和教練心中都有一個冠軍夢，他們總是認為沒有一個好的教練和運動員配合自己。
在互相找不到的時候，又覺得是訓練硬件條件不達標。
木達蘇木體育場免費提供場地、器材、食宿的行為打動了一個個運動員和教練。
他們從各地趕來，想在木達蘇木訓練，順便找到自己的伯樂或千裏馬。
一到地方，急著用場地和器材的人先去把自己的注冊運動員證在這邊記錄一下，教練亦如此。
在上了記錄後，教練可以查詢這裏運動員的情況，運動員同樣能夠看到教練的名字和資料。
雙方有興趣就互相聯係、對等觀察。
林凡一行人選了家全羊湯館，其實林凡喜歡吃大娘家的羊湯。
但別人也喜歡，沒安靜的位置，不適合招待劉雪飛夫婦。
這家全羊館是省會城市過來的人開的，在省會他開了一家，在體育場對外出租的門市裏。
木達蘇木體育場沒有對外出租的門市，下麵的房子是輔助緊急通道或休息室、器材室。
十個人上三樓，選一個能看到外麵體育場的包間。
“先來一碗羊湯帶油。”林凡坐下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用手持記下，等待。
“上啊。”林凡又道。
服務員張了張嘴，點頭：“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點了發送，又開始給十個人準備茶水。
“他們這裏有最低消費吧？”劉雪飛不明白林凡的意思，不給客人菜單，又不是私房菜，隻點一碗羊湯。
“沒有。”林凡回答。
“同行業競爭使壞如何處理？”劉雪飛還是不解。
林凡擺下手：“他們租房子時已經簽過協議，指使別人給其他商戶搗亂，直接驅逐，房費不退。本地警察辦案能力強，一查就查到。”
“其他地方的混混過來收保護費呢？”劉雪飛按照自己的經驗
考慮。
“在木達蘇木不存在混混，當地人會打人，不管混混以哪種手段脅迫別人，當地人都打。”林凡笑著說。
他沒說錯，這裏是木達蘇木，一群少數民族，誰敢來找事？
劉雪飛咽下口唾沫：“不講法？”
“講，打完人，動手的挨抓，放出來遇到混混想搗亂，再打，再被抓。這是當地旗長說的，哦，是shi長，提級了。”
林凡依舊笑著說。
程馨雅出聲：“多木罕大爺就是這麼一說，其實沒有搗亂的人，附近是其他的旗，他們過來廉價租房子。
我們的任務是招徠更多的遊客，讓遊客玩得開心，本地人賺錢。所以沒有最低消費。”
說話的工夫，羊湯被傳菜的送到門口，服務員過去端過來。
林凡先觀察，用匙子翻一翻，喝口後吧嗒嘴，點頭：“菜單。”
服務員露出笑容：“顧客您請。”
“這東西不加調料的時候品不出什麼味道吧？”劉雪飛動林凡的意思了，卻還是好奇。
“劉大哥，說起冰雪運動項目，你專業。但說到吃，我專業。
這個羊是本地小尾寒羊，但喂了至少兩個月的精料。之後覺得沒有膻味不正宗，連續喂五到七天青草。
在製作湯的時候，是宰殺完的全羊扔到大鍋裏煮，肉熟了撈出來部分肉與內髒，扒下羊臉、剃羊頭肉，其他的骨頭繼續熬湯。
你看這油花，大團成球，裏麵還有一點黑，是熬湯時沫子未撇淨留下的。”
林凡對著湯進行點評，服務員的眼睛已經瞪溜圓。
“我要是吃羊頭呢？”劉雪飛較真。
“全羊頭是另一個做法，不包含在羊湯中。所以這家店不錯，唯一缺點是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