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炮思忖著,還是沒有把放棄的話說出口。
“你還是該乖乖聽話。”此時,鄭耀先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晚上我請你喝一杯,紅酒牛排,意大利的曲子。”
晚上九點,吃過晚飯,在倉庫頂樓一間屋子,鄭耀先躺在躺椅上,微笑著打量著張大炮,就像獵鷹盯著一個獵物。
張大炮被看得發毛,心想這鬼子六到底想幹嘛?
“大炮,我鄭耀先這輩子不收徒,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鄭耀先漫不經心地將一堆資料丟給了張大炮。
張大炮倒是不服氣了:吹牛皮,我又不是沒看過《風箏》,你還有個徒弟叫馬小五。
那一疊厚厚的資料上,每一頁都用鋼印蓋著“絕密”兩個字。
“憲兵之花?”看到了資料,張大炮忍不住說出聲來。
原來,資料是關於“憲兵之花”趙子元的個人信息、成長經曆、文化背景等一係列詳細資料。
趙子豐是清朝貴族,父親是中國東北人,母親是日本人。
鬼子侵入東北後,扶持建立了傀儡政權滿洲國。
井下不顧父親反對,跟從母姓,加入了鬼子軍隊。
他利用自己熟悉中國環境的優勢,瘋狂迫害抗日誌士,用中國人的鮮血,換取了大尉軍銜。
我靠,這簡直比人肉還厲害啊,趙子豐,就是漢奸啊。張大炮心中嘀咕著,給我看這些,是準備鬧哪樣?
“六哥,給我看這些,是有什麼任務嗎?”
“你三天給我背熟了,到時候我自有計較!”鄭耀先翹著二郎腿,淡淡地說道。
張大炮的房間,就在鄭耀先的隔壁。
宋孝安則時刻守在門口。
他當過龍套演員,也學過台詞,背台詞的功夫,比那些隻會說“12345”的流量明星,要厲害的多了。
這點資料,三天之內,他一定能背的精熟。
張大炮緩步走到房間的鐵窗旁,透過一根根鐵柱,眺望著月光下的獵人島。
海浪澎湃之聲,被微腥的海風推來,張大炮心亂如麻,牽掛萬分。
在現實世界,他是個廢柴龍套,除了父母把他當回事,張大炮確實是一名路人甲。
自己意外穿越,不知道父母會著急成什麼樣。
“我一定要回去!”張大炮堅定著信念,心中默念道。
第二日,出乎張大炮的意料,鄭耀先領著張大炮將獵人島逛了個遍。
獵人島不大,島上更是空無一人,隻有他們獵人學校的幾棟建築,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裏。
獵人島四周圍著波瀾壯闊的大海,張大炮覺得自己又不是,還是主動放棄了偷偷跑路的想法吧。
何況就算跑出去又能如何,這是1939年的世界,要回到現實世界,必須將特工王者係統通關。
兩人爬到了一處高聳的懸崖之上。
“大炮,我明白你的心思。”鄭耀先拍了拍張大炮的肩膀道,“抗日救國,確實人人有責,但是如果你想退出,現在就可以和我說。”
退出?張大炮苦笑著,心中無奈地思忖道:往哪裏退?自己還能退得出去嗎?現在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六哥,有一個情況我必須和你報告了。”張大炮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吧!”鄭耀先用手指捋了捋鬢發,呼嘯的海風,卻吹不動他的大背頭。
“我其實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張大炮用著鏗鏘有力的語氣說道。
昨晚在房間裏,張大炮已經篤定主意,他想既然來到1939年,又拜了鄭耀先為師,就算要成為一名特工,他也一定履行好地下工作者的職責,畢竟人間正道是滄桑。
“你說什麼呢?”鄭耀先眼中並無波瀾,隨意地用左手摸了摸鼻尖道,“我們是軍統,是藍衣社,怎麼會是地下工作者?”
果然是“鬼子六”,還以為我在試探他,不行,我必須和他挑明了。張大炮拋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我知道您不相信我,那藍寶石戒指是怎麼回事?陸漢卿同誌又是誰?”
話音剛落,一柄冰冷的槍管,抵著在了張大炮的太陽穴上。
“你到底是誰?”鄭耀先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畢竟,軍統、中統中很多人,懷疑過自己是地下工作者,但均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個毛頭小子緣何了解如此詳細,不禁讓人大跌眼鏡。
“風箏同誌!”張大炮鎮靜地答道,“我隻是想成為你的同誌,我請求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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