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父母關切的目光下,我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恩,不錯,感覺身上很舒服,一點也沒有在床上躺了三天的樣子啊,我暗自詫異。在醫院裏逛了幾趟,我就執意要出院。“翔兒,再住兩天吧,身體要緊,住院費,我和你爸會想辦法的,你就別擔心了。”母親勸解道。“不用了,我已經好了,我都快生鏽了,再說了,我都已經好了,在這浪費什麼啊!”說完我還在他們麵前象征性的跳了幾下,“不信你們看!”父母拗不過我,就出去找醫生去了。“嗨,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了啊,不過我要出院了,不會想我吧。”咦,我什麼時候會說這種話了啊?!“誰會想你啊!流氓!”說著變紅著臉跑了出去。可我卻模模糊糊的感應到她在想,以後會不會還有相見的機會呢?
這時,父母陪著醫生走了進來,說了好多勸解的話,可我一句都沒聽進,執意要出院,我注視著醫生的眼睛,隨意的走了出去。臨出院前,我又做了個身體檢查,可我的身體卻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就連肋骨上的裂痕也不見了蹤影。就這樣我在醫生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眼光下走出了醫院,再不走恐怕都要把我解剖了吧!我暗道。可我卻不知道,在二樓的窗口,還有一道關切的目光目送著我走出醫院。
第四章回歸校園
在家休息了幾天,手機電話不斷,大多都是大學室友問我怎麼樣了,可是卻連一點吳嫻的消息都沒有。“媽,我上學去了啊...”嘴裏含著油條,我就跑了出去。“小心點,在學校不要再惹事...”母親站在門邊想我喊道。我恩恩著就消失在母親的視線裏。
“咦,你小子終於好了啊,我去叫老大他們...”一個中等個子的雙眼皮男生叫了起來。蔣天雲,我宿舍老三,因為學校要求每個人都要住校,所以即使我家離學校很近,我還是很少回家。“恩,你先去吧,我先到宿舍看看啊”“知道了,在宿舍等著啊。”老三叫道,很快便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走在不久前還花前月下的校園,我不禁暗暗苦笑。原來,這就是生活,有甜就有苦,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就像那湖裏的水一樣,強迫不得,勉強不得。就這樣站在湖邊,我又像在醫院一樣,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成了湖邊的樹,成了湖裏的水....感覺到自己好像在隨著風在飄蕩,飄著飄著...就這樣呆立在湖邊,幸好這時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眼睛,不然非嚇死。眼睛空洞的可怕,有時還會泛白不時還有深邃的幽光閃過。
“阿翔,你怎麼還在這裏,走,回宿舍啊!”老三推了推我。這時我才回過神來,呆呆的問他,怎麼了啊。“我看你都在這愣半天了,在宿舍等不到你,就來找你,叫你你也不答應啊。”“嗬嗬,我在這想些東西,走吧,回去吧。”“恩,別想太多,過去就算了,走,老大他們還找你呢,你手機怎麼又打不通了啊。”老三奇道。“哦,不知道啊。走吧。”我掏出手機一個,原來我的那個破手機又沒電了,我不由向他笑了笑。因為家境不好,所以這手機已經陪我走過了三年的風雨,一直沒有錢換,老三他們也是知道的。他也笑了笑,誰都沒說話,默默的向宿舍走去。
“阿翔,怎麼樣,還好吧。我們幾個去醫院看你幾次,不過你都沒醒,現在好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外麵聚聚吧,放心,我們幾個清你。”老大笑道。其實,在我們宿舍根本就沒有家庭條件好的,我們住的是普通宿舍,6個人一間宿舍,哪些富家子弟都住在特殊宿舍,都是兩室一廳的套間,比有的老師都舒服多了。“嗬嗬,恩,行啊,那你們下午先去看看還有沒有位子,我要到輔導員那去一趟,不然,她非發瘋了不可。”說完,我就在他們的笑罵中向輔導員辦公樓走去。我們的輔導員王倩,也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嬌小可愛,發起火來一跳一跳的,短短的頭發在她的瓜子臉上甩來甩去,非常有趣。我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奇怪,我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笑了,在醫院也是,說話都不精大腦了,連護士都說我流氓了。這時,我還沒有在意到,《逍遙心經》其實是一部非常神奇的修心功法,最看重的就是心境,要經曆多種心魔,這在後來鬧了個非常大的誤會,這是後話了,暫且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