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一個人去杭州(1 / 3)

她總是嘻嘻嘻哈哈地對待每一個人,對自己的感情卻又偏執的厲害,張口閉口沒人要她,有毛病是不是,她對周春奇說:

“明天我要出去。“他說:

“暫時保密?”她說:

“我要去周春奇家。”他笑了,並沒有說什麼。怪不得應小水說她在周春奇身上花費許多精力。唉,她又將有何打算呢,是啊,花費了精力,但沒有什麼好後悔,人不可貌相,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標。她總是無法抑製自己的急性子,愛羅索,講一大堆話,說一大堆無用的料子。她覺得自己是用絲繩纏著,在眾多的人中,磕磕碰碰,既危險又辛苦,唉人生太多的感慨,失落的在失落,從來不曾擁有過人生,得一知己足夠了。別了,心中的許多夢想,別了,周春奇,應小水還有周新星,讓她一個人去自立吧,讓她一切從現在開始。

第二天周新星說:

“昨天晚上我去買棒冰,結果你人不在。“她說:

“我等你到9點半。”他很著急地說:

“天地良心,我真得去買的。”噢,原來奇哥這麼有心計,也不同別人講。她說過想去杭州,她有點厭煩了。應小水講話變得有點嘲弄了,因為他擁有了人生幸福中的一樣,而她呢?她僅僅都隻是珍惜而已,徐師傅的話是對的。是她狂熱的緣故,她們根本不能相處,他是那樣的沉默不語,不,既然不能擁有他,她仍願是朋友,不過,她要重新正視自己。不要苛刻自己的朋友,讓她學會寬容易,讓她學會和平,為什麼樣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呢,讓她活著有意義。一談就是半個小時,可又不想讓人家誤解,真的,後來她向周新星說:

“你什麼回家?我要去火車站。”他說:

“你有事情,我們會幫你的。”後來發工資了,她實在是很性急,周新星先領了工資,周春奇也來領了,他變得愛說話了,她問:

“你城裏去過了?”他說:

“嗯。”她覺得自己在心中微歎一口了,唉,奇哥,為什麼總是這樣冷漠。快發完了工資,周新星進來問:

“滿師的人,有的領補貼?”見木子李沒有講話,他便出去了,其實是沒得領的。發完了工資,她急衝衝地去寢室,寢友們都在,樓英子,陳冬梅,郭珞琳,還就蔡小和。她說:

“好意外,也好驚喜,你們都在。”她們說:

“送你一個人,祝你玩得開心!”她也和室友們說過要去杭州的。她開玩笑說:

“琳,不帶你去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吧。”女孩們嘻嘻哈哈的打趣著,她去周新星寢室,老遠就叫:

“周新星,周新星。”裏麵卻傳來周春奇的應聲,她說;

“快占,我要遲到了,趕不上車子了。”周春奇向孫炎軍借車子,孫炎軍說:

“不可以帶人的。”她衝口而出說:

“奇哥,去郭珞琳那兒有車,你去騎好了,他們都在,我走路不方便,穿了有點高跟的鞋。”他便去借了,她去廠門口等他。

同事騎摩托車去城裏,她不想叫,她想周春奇帶她,他騎車來了,她便坐後架上,挺自然地抱著他的腰,頭上有熱辣辣的太陽,她說:

“奇哥,你要頭痛了,帽也不戴。”他說:

“我從來不戴。”汗水滲過他的背,她用手拎著他的衣服說:

“奇哥,你真會出汗。”他說:

“我還是不會出汗,為什麼一個人去杭州?”她說:

“我很難過,這個月一點也不舒服。”他說:

“什麼難過?”她在心中想,知道你的故事我好心痛,覺得自己夠真誠地對待他了,可他還是冷漠,她想逃避。她說:

“我打電話給堂哥那兒,先用普通話說請問你是李堅嗎?他說是的,結果我說,我是木子。”他笑起來了,他說:

“你的聲音他怎麼聽不出來?”她說:

“我又不打電話的。”他說:

“上次我打電話去我姐那兒,我姐也在問是誰,我說是我,他說你是誰?我姐也不會想到,還以為是她的同事呢。”她說:

“上次去你爸那兒,你打電話去電廠,我挺羨慕你的。”他說:

“我也不要多說的,正改正著,要多講話。”她說:

“你們總是忙,叫我一個去。”他說:

“你又沒叫我。”她說:

“你太忙了,不好意思叫,況且叫你要天時,天氣要好,不好太熱太涼,地利,地方要好,人和,你心情要好。”他說:

“你有毛病,沒有這麼一回事。”他對於自己的事總是瞞得很緊。她說:

“咦,我的記性真差,本來想好帶飲料在車上喝,卻又忘了。”他說:

“那等下去買好了。”到了火車站,他要買大瓶的雪碧,她說:

“我不要,你幫我先去看時間。”他說:

“噢,好的。”便去買了票,一看時間是7.35分,她看著他說:

“壞事了,太遲了。”她首先想到的是漫長的等待中,她是一個人,她說:

“奇哥,五點鍾也有車子。”他便去問服務台,說是還有5點35分那班車子,便去買票,擠在前麵,趕緊叫她快進站。進入檢票口,回頭看奇哥,揮手再見,她有一種孤獨感,多麼希望他能分擔她的孤獨。她看著他,上車了,還在門口看,直到火車開動,她才進入車廂裏,裏麵擁擠的厲害,有小孩子,有中年婦女,有老頭。車子開動了,心也隨著車輪的滾動而思緒連篇,想得更多的還是過去的點滴,奇哥,想起他讓她驚悸,為什麼不讓她進入他的視野中。

天暗下來了,一站到了,有人下車,有人擠過來,一個中年男人手不幹淨,她的心狂跳起來,覺得有一種窒息感,換了一個地方,幸虧沒有跟過來。到了杭州,她想還早著,便看著別人出車廂門,正站在座位旁,靠著椅背,沒有注意身邊的人,隻感覺有人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下,她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根本沒有看到那人的長相,也沒有勇氣去責問,是誰?她默默的吃了個暗虧,還是要防著身邊的人的。她最後一個下了車,過地道,出口處,有叫著住旅館的聲音,有汽車的聲音,她尋找著堂哥,可轉來轉去就是沒有人,別人來搭訕,她有點怕,可馬上坦然,這麼熱鬧的地方有什麼好怕。一個人出來本來就是見識見識的,為什麼要害怕所遇見的人物呢?

她想打個電話,先去向別人問話,哪裏有的打電話,說外麵公共電話,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便也不去找了,還是等著好了。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叫道:

“堅。”看到堂哥,心一下子安定下來了,一直心中忐忑不安。堂哥身材不高,可是很結實,一副憨厚的樣子,他和木子哥哥是同歲的,小時是一起長大的。

“咦,不像了,你不叫我,我還不敢認呢。等了好長時間了吧?”

“還行。”於是一起乘車去姑媽家了。

一路上,她講著家鄉發大水,還有上班的情景,堂哥有點心不在焉,她倒顯得很是開心。堂哥送她到姑媽家,打了招呼便回店裏了。姑媽家住的是一間小房子,頂道是高,進門右邊是一個小房間,左邊是一個廁所,廳最裏是一張床,拉著床簾子,她叫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姑媽好!天氣真熱的。”

“嗯。”

“這麼熱的天,我出來肯定要罵了。”

“是啊,這麼熱的天,沒有地方好玩。”

“姑媽,我要先洗澡了。”姑媽家有三個女兒,開了一家汽車配件銷售店,是準二女婿投資的,堂哥住店裏,幫著打理的。三女兒君從房間走出來,在家穿著很是隨便的說:

“我還以為是哪個木子呢。”一副居高臨下的神色,她當然是不在意,去洗頭洗澡了。然後再吃飯了,她倒是第一次吃到那個排骨燉玉米的菜。君顧自看電視,而後她洗衣,姑姑問:

“吃力不吃力?”她說:

“不吃力。”姑姑便把衣服扔給了她,讓她順便洗掉。她在心中想著,明白哥哥不要呆的原因,隻有打落牙齒往肚裏咽,哥哥以前也來杭州做過活,是姑姑介紹的。當然表麵上她是很開心的接受了,表麵上她總是這樣的,內心和表裏不一致的。睡下後和姑媽講話,談到朋友問題,說什麼老公嫁得好,不用做,又說起自身條件,別人的條件。聽著她的話直到一點半才睡去。很遲二女兒萍和她朋友進來,打了招呼複又睡去,聽見他們在談論著,大女兒敏一夜沒有回來。

第二天很早起來,打了電話堂哥來接了,便一起去西湖邊。來到了夢寐以求的西湖,想起楊萬裏的‘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是很應景的。雖有晾風,可也沒有多少晾快。沿著江堤走,已有許多人在乘涼,在跳舞。堂哥帶他來到說是以前爺爺的房子,覺得象小洋樓,也有象教堂。象在夢中出現又不象。打了電話給同學蔡芳梅,說在杭州,問候幾句,很快就掛掉了,怕她花錢。天越來越熱,便去大廈逛逛,看服飾,看鞋子看電器,看磁帶,買了一隻耳機,十一點了,便去姑媽家吃飯了,已煮好了飯,也就是三個人吃,姑媽,君和她,堂哥在店裏吃的,吃過後堂哥來接她一起去店裏看書,睡上一覺,聽聽耳機,享受一下慢生活。快下午三點了堂哥燒了餃子吃,而後便去火車站買票。排隊輪到時票沒有了,急得她想哭了,但還是忍住,因為這次出來是她自己選擇的。堂哥幫著去問汽車票,碰到一個曾經在計量培訓的同事,他打了招呼,後來他顧自去買票,又去乘車,結果卻沒有趕上,她就是覺得對方好自私,但馬上釋然,就是這麼一回事,又何必有太多的煩惱呢。後來倒是買上了汽車票,堂哥送她上車,在車上顛簸,她想的最多還是奇哥,總是蠢蠢欲動。快八點半了,才到諸暨,一路上心有點忐忑不安,真是的,總是惶恐,怕錯過站。記得一個人去讀書時,在車上也是這種感覺,擔驚受怕,但又有點喜歡旅途的感覺。到了汽車站碰到了哥哥,便和哥哥一起回了家,在家當然不能講姑姑的不好,要不然媽媽會心痛的,就講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