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開水裏加糖(2 / 3)

“老師傅,請問哪裏可以做借書證的?“

“現在暫時還做不了,等七月份來吧。“講了原因的,木子李便回家了,一路上那碧綠的青苗,長得很是鬱鬱蔥蔥的,看到那落魄的老頭和老婦,木子李想他們也曾年輕過,現在年輕的熱情和壯誌一去不複還了。生活所迫,歲月在他們的臉上刻下了痕跡,如花的年齡逝去了。

到了家,哥正在睡的,聽了一會兒錄音機的,便去燒了晚飯,過上一會,媽來了,便一起作飯,也聊上一會的,吃過飯後,木子李洗了碗,收拾好。媽說眼睛疼,但還是要做到深夜。木子李聽錄音機,想心事的。想得有點怦然心動的,真得想告訴他,喜歡著他,無法忘記他,明知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可實在是不能放開他。希望擁有他,伏在他的胸膛上。卻從沒有想過要嫁他的。生活又該告一個段落了,不再想失太多了,也不會再一個人單獨和別人發瘋了,不再想表現一個小女孩樣了,也不想再多說了,不想把失意和無奈藏在心裏,不想再故意裝作和別人一起玩很開心的樣子,不想再嘻嘻哈哈的混日子,需要有一個有力度的身體和有深度的頭腦。想想就是這樣奇怪的,明知他一無所處,一無所成,就知道貪玩的,可就是那麼的不可救藥的迷上他,想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清醒。現在狂熱的頭腦似乎冷靜不下來,對他也不敢有所表示的,陷在自設的陷井中,要怎樣才能解救自己。他有點冷漠,沒有熱情的行動,沒有如火的言語,有的是他自認為的快樂。可就是被這樣的人吸引著。

在家中也是有好多事可以做的,幫著整理一下,做飯洗衣的。木子李沒有說什麼,父母也沒有問什麼。於是就回廠了,晚飯後,木子李在看書,有戴誌力和褚文軍走了上來的,坐在床邊,木子李想如果是沈國濤,那就是很高興的事了。對待他們也是懶洋洋的,褚文軍說:

“看到你們女的就是很害怕。”木子李真想回一句,誰叫你們上來的,但還是忍住沒有說,怕傷了他的自尊的,笑著說:

“怎麼有這樣的感覺得?”

“有的吃,就是叫老子,沒得吃,就不叫了。”

大夥嘻嘻哈哈的說笑著的。木子李心中想,不能象褚文軍那樣的,拿了葡萄往桌上一放,什麼也不說就出去了,要是她就會說幹脆邀請別人一塊吃好了。下了兩盤棋,他們就下去了。木子李看了書,再是彈上一會吉他的,到十一點鍾睡了。真得腦中依然是沒有改變的,一醒來,竟然也還是他的影子的。

上了班,木子李叫住沈國濤的,把歌本給他,外麵包著紙的,他問包著紙幹什麼的,木子李解釋說你的手上有油的,這樣方便點。於是他接了過去,笑眯眯的望著她,木子李不敢接觸這目光的,怕自己會醉,會入迷的。感覺失去了往日的熱情的,一味用平靜的用名字稱呼了。木子李強迫自己轉身的。連個機會也不給自己的。上班時總是顯得忙的,也好少些時間空想的。下了班,木子李拔動著琴弦的,一點也提不起精神的。有蔣國昶走了上來的,木子李覺得有了精神的,建議說去□□會打乒乓球去,木子李有種害怕沉默,害怕冷落的。張鳳女也一塊去的,騎車出了廠門的。張鳳女坐蔣國昶的車後的,那麼的自以為是,木子李隻是一味的嘻笑,其實心裏一點也不快樂的。痛苦,彷徨的,隻是讓自己去放鬆下。

過了那個石子嶺下的,木子李看到那個象沈國濤的人,真想轉頭就回去了,可是沒有回去了,是她提出來的,怎麼能就回的呢?看著他們騎過大橋,騎過百貨公司,再是顧自走了。後來張鳳女說不去打球了,把木子李的自行車騎走了去黃婷婷那兒了,於是兩個人去了□□會打球的。碰到了蔣才北,孫益龍他們,也在打乒乓球的,大家打上招呼的,沒有空的球桌的,木子李蔣國昶便也回去了,本來也是一時興起叫的,木子李實在是提不起勁來了。回來的路上,蔣國昶說木子李有一種永遠的好奇心,有種神秘的。木子李大笑著說從沒有人說過這種話的,說他口才好。但在心中卻沒有一種被說中的激動的,如果這是沈國濤說的,木子李想,肯定會激動的全身發抖的。木子李知道自己原來是那麼地難以讀懂的,也為自己感到迷惑的,在感情和理智中,當感情戰勝理智時,那麼就是溫柔可愛的,也是風情萬種的。當理智戰勝感情時,那麼就是冷漠的,不苟言笑的。木子李愛笑的,也是愛說的。還來點動作蹦蹦跳跳的,實足一個小女孩的。敢相思可就是不敢點破的,再是想沒有結果的,也不想去多說,可在心中實在是不好受的,有時覺得他也會感到,可又沒有什麼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