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琰晉冷峻的神色,容景不敢有過多的言語,隻是恭敬的叫了聲:“墨總!”

墨箏在快靠近時,變臉般立馬揚起一抹笑意,看著墨琰晉故作親昵的叫道:“表哥,你什麼時候回的京市?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司機去接你……”

墨琰晉看著她虛偽的笑臉就感到惡心,嗤笑一聲:“嗬……”

“我再不回來,是不是我的天輝就要成為你墨箏的天下了……?”

滿含嘲諷的話讓墨箏臉色黑了一瞬,立馬幹笑的裝傻充愣起來:“表哥你在說些什麼呢?……我們快上去吧!”

感到周遭那些隱晦的窺視,墨箏心裏暗恨,墨琰晉居然一點顏麵都不留給她,當著下屬的麵讓她難堪,讓她以後如何管理公司?

墨琰晉不知道此時墨箏的心裏所想,但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他再厭惡墨箏也不能在外人麵前丟了墨家的顏麵,所以沒有吭聲,一言不發的起身大步向電梯走去。

安子清緊隨其後,墨箏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覺得很是眼熟,他到底是誰?

回到容景的辦公室,墨琰晉大刀闊斧的坐在了上位,脫下墨鏡眼神幽幽的看著容景,言語如刀刺得人生疼。

“容景,我將京市分公司交給你管理是因為對你的信任,可你太讓我失望了,讓人鳩占鵲巢不說,還將天輝管理的烏煙瘴氣,要不是這次我聽到一些風聲,是不是要等到天輝易主你才肯告訴我……”

這些話字字誅心,讓一旁的墨箏臉色大變,這哪是訓斥容景,這是在變相的針對她!

容景當然也聽出了墨琰晉的話外之音,卻隻能麵露愧疚之色,歉意的說道:“抱歉,墨總!是我愧對了你對我的信任,我也沒有顏麵、沒有能力再管理公司,辭職信我會自己提交。”

看著容景苦澀的雙眼,墨琰晉靜默良久才沉聲說道:“你先出去!”

看著他強硬的態度,容景微微點頭退了出去,房間內隻剩下三人相對無言,壓抑的氣氛讓墨箏白著臉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看來墨琰晉的回歸來者不善,她心裏不斷思索著對策,在對上他冰冷刺骨的雙眼時一切都形同虛無。

“表……表哥……”

墨箏害怕了,看到墨琰晉眼底那抹血色,她感到一陣陣心驚膽顫。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們,不要來招惹我!”墨琰晉的聲音好似從深淵地獄裏傳來,帶著凜厲的冷意抨擊著墨箏的神經。

她害怕的抖了抖,在這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墨琰珩恐怖的身影在墨琰晉身上重疊。

她心虛的解釋道:“是舅媽讓我替你把把關,外人始終是外人,我們怎麼說也是最親的人,你不在我也會盡心盡力的為你管理好天輝娛樂的!”

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墨琰晉輕笑一聲:“替我把關?”

“挪用公款、濫用職權收受賄賂,惡意打壓旗下藝人,這就是你說的把關?”

“你是覺得我比較蠢?還是說你們就是故意所為……?”

隨著墨琰晉一句句逼問的話語攻擊,墨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承受著他無盡的怒火,墨箏腿開始發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現在給你兩分鍾時間滾出天輝,吃了的給我吐出來,拿了的給我還回來,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狠戾的聲音從墨琰晉口中吐出,看著他們麵無表情的臉龐,墨箏不敢再多說一句,顫顫巍巍的轉身,逃難似的踉蹌離去。

仿佛墨箏一走,空氣都清新了很多,讓墨琰晉臉色舒緩了幾分,安子清這時才脫了眼鏡,調笑道:“你就這麼把她趕走,不怕那些人找上門開?”

墨琰晉不屑的說道:“難道我會怕?他們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膽小怯懦之人不成?”

“那你母親呢?”安子清緊跟著問道,讓墨琰晉神色變了變。

“我聽她的意思,是夫人讓她進入天輝的。”

墨琰晉臉色也難看了幾分:“別跟我提她!”

安子清也知道‘’母親’這兩個字是兩兄弟的禁忌,也不再多言,隨後兩人商談起如何處理林棠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