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早上，鍾曉曉很早就起來了。
雖然她幫不上什麼忙，但是這樣特殊的日子，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今年的除夕和往年沒有什麼不同，陸時澤起來之後，先做了早飯，隨後開始殺雞殺魚。
過年和大伯家是一起的，鍾曉曉也過去隔壁幫忙。
“你怎麼不多睡會兒？這裏有我們就行了。”喵喵尒説
李嬸看到鍾曉曉過來，有些不滿，“現在還早，你再回去休息一下，等吃飯了我們再喊你。”
鍾曉曉搖頭，“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也睡不著，幹脆過來幫忙了。”
“謔，幫什麼忙？你呀，就安安穩穩地休息吧，實在不行，就過來方爐邊烤火，和我們說說話也行。”
鍾曉曉想了一下，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於是坐到了方爐旁邊。
“大伯娘，裏麵煮的是什麼呀？”
一口大鍋置在方爐上，她看外麵大哥陸明華還在殺雞，齊英和陸明語一起擇菜，那裏麵是什麼呢？
“是排骨燉祖芽，你應該沒吃過，今年正好嚐一嚐。”
李嬸笑著說，這菜他們也很久沒吃過了，這還是第一次吃呢。
“祖芽？”鍾曉曉第一次聽說這個，有些不解。
李嬸給她解釋：“這祖芽呀，一般是喂豬的，大多數時候它的根部最白的那截可以吃，隻是處理麻煩了些，吃起來味道還不錯。”
“喂豬的？”鍾曉曉不淡定了，可是又想到現在的生活水平，很快釋然。
有的時候，豬吃的都比人吃的好，和豬搶吃的也不奇怪了。
“可不是，而且豬還很喜歡吃，隻是也隻能現在吃吃，過了冬季，就不好吃了。”
鍾曉曉表示，學會了，“那這種祖芽很多嗎？可以可以多弄一些？”
“能是能，可是要是地裏種祖芽的話，一種就得好幾年才長大，而且還要占用本來的自留地，一棵祖芽長大的地方，足以種三顆大白菜，更別說祖芽生長時間長，還隻能吃一次，要不是這兩年我們家裏的情況好些，也是不會種的。”
要種也是種在山上，用來喂豬，比野菜的效果好很多，但是用來喂豬的祖芽大家可不敢多吃，特別是他們家裏有大隊長，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因此鍾曉曉來到上河大隊這麼長時間，還真的沒吃過這種東西。
“是嗎？條件這麼苛刻，那我今天得好好嚐嚐。”
李嬸笑眯了眼，“本來就是利用你們家那塊地種上的，對了，我們還種了些雪蓮果，這個時候也正是好吃的時候，被白霜凍過，可甜了，可惜那東西性寒，你吃不了。”
鍾曉曉也一陣失望，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堆好吃的在麵前，而自己卻吃不到呢？
“難怪我說家裏的自留地上麵的東西奇奇怪怪的，還有幾枝枯萎的黑杆，那些就是雪蓮嗎？”
至於祖芽，大大地長在地裏，還有幾大株，聽大伯娘描述了祖芽的形狀，鍾曉曉就知道那些是什麼了。
“對啊，就是那些，這時候雪蓮果的樹枝早就枯萎了，不過它的果實和紅薯差不多，都是埋在地裏的，一根枯樹枝下麵會結十多個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