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連續下了五天,到了最後一天,才徹底放晴。
隻不過這幾天的雪堆積了幾天,已經能淹沒腳踝,甚至還要深一點兒。
除了第一天,鍾曉曉和林秋月有些放飛自我,後麵兩人就沒有再出去玩兒了。
兩個人窩在家裏烤火。
一個看書,一個在思索年後怎麼賺錢。
雖然說的話不多,但也算溫馨。
雪後,鍾曉曉和林秋月拿著鏟子在自家屋門前鏟雪,最起碼要留出來一個通道。
村民們也是這樣,家家戶戶都出來鏟雪,大隊長和新來的書記則是皺著眉頭往田裏看去。
“油菜還被壓倒了,這可怎麼辦呀!”
書記也歎了一口氣,“就看雪化以後能不能站起來了。”
這麼多油菜遭殃,他們都心疼啊!
要是因為這場大雪,隊員們今年下半年的活兒都白幹了可怎麼辦?
“今年大部分地方都下了雪,也不知道那些地方的莊稼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估計不會好了,年後我得去公社問問,探探口風啊!”
最好能免掉一些明年的公糧,也是好的,否則大隊長自己也不知道隊員們明年要怎麼過!
新來的書記是被眾隊員們推舉的,有了前兩個書記的經驗,他可不敢鬧妖。
所以對民生問題還是很看重的。
“也隻能這樣了,大隊長你多辛苦一點兒,看看領導怎麼說。”
大隊長應了一聲以後,沉默了。
書記也不再說話,看著田地裏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有些無奈和悲痛。
鏟完雪以後,鍾曉曉看著這天,越來越冷了。
“篤篤篤——篤篤篤——”
“嗯?”
剛回到家裏,就看到有人敲門了。
鍾曉曉走了出去,原來是村裏的赤腳大夫徐大夫。
“徐大夫,有什麼事兒嗎?”
徐大夫對著鍾曉曉微微一笑,“我來找你點兒事兒,不知道?”
鍾曉曉連忙讓他進來,“徐大夫,您進來說!”
走到鍾曉曉家裏,屋裏的溫暖讓他舒了一口氣。
進來以後,鍾曉曉給徐大夫倒了一杯熱水,這是她在烤火的時候順便在旁邊燒的,還熱乎著呢!
徐大夫接過,握在手上,沒有立馬喝下。
感受著手裏的溫暖,徐大夫緩緩開口:“是這樣的,這幾天大雪封山,原來幫我采藥的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山了,去縣城的路也沒有清出來,我是想問問,你這裏有沒有存藥?”
徐大夫也很無奈,他們湖縣幾年沒下過雪了。
偏偏今年一下就是一個星期,沒人進山采藥,他的藥也在前段時間用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陸陸續續有村民來找他拿藥,無一不是家裏的孩子或者是老人被凍感冒了。
還有一些嚴重的,已經發燒了,幸虧藥及時。
但是到昨天,他的藥材已經基本上清空了,想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來鍾曉曉這裏問問。
本來,上河大隊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卻被一場大雪給打敗了。
白天還好,隊員們還能靠燒火取暖,但是晚上就不行了。
棉被太薄,即使一家人擠在一張床上睡覺,也難免被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