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過問情況,還沒開口,小姑娘看到他,立即搖搖晃晃跑過來,抱住他。
她個子很小,腦袋還不到他的胸口。很快,她開始一顫一顫的啜泣,仰起頭用稚嫩的聲音哭著說:“我難受,生病了。”
她信任出現在這棟房子裏的每個人,所以向他求助。
津步洲的確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燙,再伸手往她額頭一探,更熱的嚇人。
“你叫什麼名字?”
“鹿鹿。”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小孩子的抱法,將她帶回房間。
雖然年紀還小,但到底男女有別,津步洲還是決定去叫傭人給她穿衣。
正巧傭人也在找她,說是剛出去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穿好衣服後,鹿鹿坐在床邊發呆,傭人說去醫院的事要先問過金齊榮,所以需要等一等。可現在金齊榮在外麵,或許是不方便接電話,傭人聯係不上。看著小姑娘病怏怏的樣子,津步洲沒忍心,叫上自己的人,開車去醫院。
路上,鹿鹿發著高燒,卻總在說冷。
津步洲讓司機把空調開高,忽然有隻小手伸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角。
鹿鹿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之後小心翼翼的挪過來,腦袋昏沉沉的靠在他胳膊。
外麵,下著很大的雨,劈裏啪啦打在車窗。
路不好,車身時不時搖晃。WwWx520xs.com
津步洲伸手將鹿鹿摟在懷裏,好讓她能夠舒服點,輕聲安慰:“沒事的,很快就到醫院了。”
也不知怎麼的,鹿鹿忽然又哭起來,眼淚跟掉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她嘴裏模模糊糊在說些什麼,不過後來津步洲還是聽清楚了,她說她想媽媽了。
小孩子生病想媽媽,這是很正常的事。
津步洲自幼喪母,思念這種滋味,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到了醫院,鹿鹿拉著津步洲的衣角不鬆,去哪兒都要他陪著。
當時津步洲就在想啊,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嬌呢。
但這種感覺……又很特殊。
他自小受盡津正冷眼,他的存在像一個多餘。
不被需要,這是他長久以來,對自己在那個家中的定位。
此時,他低頭望著這個挨在他身上掛點滴的小姑娘,心間像灑上了一層陽光,點點暖意流淌進來。
鹿鹿的情況不太好,後來住了院,在金齊榮他們沒過來之前,都是他一直陪在旁邊。
那兩天,鹿鹿昏昏睡睡,太難受了會掉眼淚,但是很乖很聽話。
後來,金齊榮夫婦終於“忙”完趕來,而他也要被津老爺子召回去了。
他匆匆離開,跟睡夢中的鹿鹿道別。
醫院到了。
津步洲拉回思緒,聽到男孩兒在跟他和司機道謝。
他默默望著撐著傘慢慢離去的兩個背影,心裏有種莫名……悵然若失的感覺,空空的。
是嗎,他有失去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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