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的表情不太自然,勉強笑了笑:“有的。”
隨後,他聽到津正歎了口氣,心裏緊緊揪了下。
他裝殘廢,一開始是以為害他的人是津江遠,所以故意這樣減輕津江遠對他的防範。後來,當年的真相大白,舊事重提,他在得知津正改變與蘇氏的合作後,心裏有了些許慰藉。
或許,該找個時間,讓自己“康複”了。
這時津正又問:“現在還在堅持做複健嗎?”
津步洲想了想,說:“嗯,沈助理會幫忙。不過他現在被我留在公司,這兩天也就懈怠了。”
“這可不行。”津正立即說,“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態度,腿怎麼能好呢。”喵喵尒説
他站起來,到津步洲麵前:“你要是不嫌棄爸爸笨手笨腳,我可以扶你走一段,活動活動。”
津步洲驚愕,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眼睛幹澀的快速眨動兩下。
津正的手已經握住他的胳膊,示意他起來。
詭使神差的,他在津正的攙扶下,略顯趔趄的站起來。
兩三年,津步洲在所有人麵前把殘廢裝得得心應手,可在津正麵前,他好像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他的兩條腿就像是灌著鉛,一步也挪不動。
津正鼓勵他,一邊扶著他,一邊讓他靠著牆,慢慢往前移。
津步洲心裏此刻說不出的滋味,激動、疑惑、期待和謹慎,複雜到難以形容。
津正低頭看著他的雙腿,帶著他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又折回來。將他放回輪椅後,津正臉上已滿是大汗,不過看起來很開心。
“你和江遠小時候,都是我帶著學走路的。”津正氣喘籲籲的坐下來,“你這腿還能動,假以時日,一定會康複,你別灰心。”
津步洲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他看著津正臉上的皺紋,還有鬢角的白發,心裏一陣酸澀。
津正休息了一會兒,望著病房方向感慨:“看到鹿一堂躺在那兒,我這心裏不好受,不知道回去怎麼跟薇薇交代。後來我也在想啊,如果我有一天也躺在床上不能動,是不是真的能放心把家和公司完全交到你們兩個小子手裏。”
津步洲神情認真:“爸,你別多想,不會的。”
“怎麼不會,我會有老的那天嘛。”津正衝他笑笑,手搭在他輪椅上,“芫開跟我說,是我以前太偏心了,所以才會讓你內心覺得不甘。我自己其實也很清楚緣由,當年跟你爺爺起了爭執,騙他說你命中注定無緣商界。為了這個謊言,我委屈了我的小兒子。”
津步洲抿抿唇,低聲:“我一直以為,您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母親的去世。”
“不是的。”津正搖頭,目光遙遙向著長長的走廊,慢慢說,“你母親生下你的時候,的確損傷了身子。在你母親去世後,我怕這事影響到你,還曾想過辦法隱瞞。後來……後來應酬喝多了酒,回家胡言亂語,說了這事。也不知道哪個嘴碎的傭人,把話傳了出去,讓你這麼多年誤會。”
。您提供大神老白兔的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