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被送上車,渾身的水漬幾乎將整個坐墊都弄濕,其中還沾上了血。喵喵尒説
津老爺子拿出手帕,讓他背過身去,在他傷口周圍小心擦拭。
“疼嗎?”
“不疼。”
津步洲頭抵在車窗上,聲音很虛弱。
津老爺子沒說什麼,隻是脫下他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把一塊大毯子包在他身上,“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車子駛出津宅,夜裏路上沒什麼人,司機加踩油門,半個小時後到達津公館。
私人醫生已在等候,在津江遠打電話告知情況的時候,津老爺子就命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津步洲到後,醫生也跟著上樓,開始處理他後背的傷。
津正打的狠,每一道傷痕都深入皮肉。
津步洲傷的不輕,又淋了冷雨,寒氣入體,這會兒躺在床上發起了高燒。
沈臨聞訊趕來,進到房間看到津步洲憔悴的樣子,一下子愣住了,之後眼眶發酸。
上次看到津步洲這麼虛弱,還是跳傘受傷的時候。那次是陰謀,也是意外,可這次,是被津正折磨的,不光是身體,津步洲此時的心裏,一定也很痛。
見他來了,津步洲無力的張了張口,用幾乎無法聽清的聲音問:“她怎麼樣了?”
沈臨耳朵靠在他唇邊,知道他問的是鹿薇,沈臨告訴說:“鹿小姐受了一點傷,沒有大礙。”
津步洲兩眼盯著他,緩緩搖了搖頭:“如果她沒事,為什麼不跟你一起來。你和我說實話,她是不是……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在從津宅出來的時候,他看到鹿薇出事的那個地方,還留有很多車頭損壞的碎片。
如果不是發生了劇烈撞擊,怎麼會弄成那樣。
沈臨略頓了一下,低聲說:“津先生你放心,鹿小姐傷的不重,太太在那邊照顧。”
津步洲:“連鹿芫開都守在那兒,看來她真的傷的很重。”
沈臨:“津先生……”
津步洲想要起來,身體剛動了動,後背就襲來一陣劇烈,直躥腦門。
他痛叫一聲,再次倒在枕頭上,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像陷入一片沼澤,使不上力。
私人醫生趕緊道:“津先生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必須臥床休息!”
聞言,沈臨趕緊勸津步洲不要亂動,並跟他描述醫院那邊的情況,想讓他安心。
可現在,津步洲疼的一個字也聽不見去,他身體很痛,腦袋也漲的要命,沒一會兒就昏睡過去。
他做了個沉甸甸的夢。
夢裏,鹿薇跟他保持遠遠的距離,冷臉看著他。
他想要過去牽她的手,但被她無情拒絕,她還說了好多傷人的話。
他默默聽著,臉上不知覺流滿了淚。最後,他看著她決絕轉身,他求她別走。
鹿薇還是走了,毫不留情的離開,蒼白的世界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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