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劇痛!!!
腦漿就像沸騰的滾水一樣,讓況廖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片刻後,潮水一樣的劇痛漸漸平息,況廖也慢慢恢複了知覺。
涔涔汗水滲入了眼睛,讓況廖的視線有些模糊。
“這..這是哪裏?”
陌生的屋頂,牆皮暗淡開裂,邊角有淡黃色的水痕和黴斑,就像一塊塊長在白麵上的黑蘑菇。
蛛網層層疊疊,拉扯出好大一塊空間。
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況廖感覺的後背已徹底僵硬了,看起來他在這裏昏迷了很長時間。
身體還有些無力,況廖翻轉眼珠,看到了地麵上霜白的月光。
順著月光看去,有一扇小窗戶,靜靜鑲嵌在牆上,就像..就像生物課上觀察箱裏開出來的那種玻璃窺口。
半截破爛的窗簾掛在旁邊,上麵原本鮮豔的顏色褪去,露出了蒼白陰沉的底色。
抿了抿幹裂的嘴唇,把視線從窗簾上收回,況廖動了動手腳,想要站起來。
還是沒有力氣,就像被抽空的氣球一樣,隻有脖頸能勉強動一下。
動彈不得,況廖隻能平心靜氣的閉目休息,同時腦海中,開始嚐試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些記憶的片段陸續在腦海中翻騰,況廖眼神一凜,記憶中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紅,大紅,深紅,暗紅...
就像揉和了大量紅色為一體,那鮮豔到刺目的顏色是那樣的深刻。
記憶很深刻,但對眼前的困境沒有一點幫助。
收回散亂的思緒,況廖發現體力正在緩緩恢複,有了一些力氣。
慢慢坐起來,況廖終於看清了屋內的環境。
斑駁,老舊,潮悶的空氣中,能嗅到那股沉甸甸的黴斑味兒。
視線突然頓住,況廖愕然的瞪圓了眼睛,望著牆壁上的紅色大叉。
記憶裏,牆壁上應該是斑黃的開裂牆皮,怎麼多了一個紅色大叉?而且那股鮮豔到刺目的紅色,跟記憶裏的那抹紅色身影到底是什麼關係?
況廖想不出兩者的聯係,隻感覺一股深深的不安與驚恐籠罩了心田。
“離開這裏!”
不管兩者是什麼關係,況廖都不想繼續下去了。
急促的喘息幾下,況廖強撐起了身體,目光開始搜尋離開的路徑。
窗戶,破窗簾,牆角的蛛網,屋頂蜿蜒暗黃的水痕,蔓延到四處的黴斑...
“門呢?大門呢?!!”
況廖眼神僵直,再次轉動身體,依然看不到大門,整齊的四麵牆壁,好似在無聲的嘲笑著他的無知。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況廖心髒砰砰直跳,呼吸急促,額冒冷汗。
誰家建房子沒有大門的?太詭異了!!
僵在原地片刻,況廖好似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向窗口,探頭望去。
冰冷,死寂。
暗青色天幕下,隻有一輪霜白的圓月,除了這點東西,什麼也沒有了。
況廖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恐懼攥緊了,明明寒霜一樣的月光冰冷無比,他後背卻冒出一片白毛汗。
緩緩退後,況廖沒有歇斯底裏的狂叫和求救,強壓著恐懼和無助,況廖開始沉默的尋找線索。
來到紅色大叉那麵牆前,一股刺鼻的腥味兒迎麵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