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穎在門外?她竟然叫我勝哥?蔡長勝心中一陣歡喜。
之前兩人見麵除了互相點頭笑笑外,她從來沒有叫過蔡長勝的名字,就算有需要說到蔡長勝名字時,也是用‘你’和‘他’或者其他字眼來代替。
白天才剛發現兩具屍體,曉穎晚上肯定不敢一個人睡,隻要開門讓曉穎進來,今晚我和她這事說不定就成了。
這下,蔡長勝努力想要睜開眼。
以前他上網查過,這種半夢半醒間,身體不能動,眼睛不能睜的狀態,主要是因為臨睡前精神和身體太過疲勞,意識醒來後,身體卻還處在睡眠狀態。
科學方麵的解釋,這是睡眠障礙症。
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能害怕和恐懼,不然大腦會自主產生各種可怕幻象,嚴重時會導致睡眠障礙者夢中驚嚇過度心髒驟停,最終猝死。
蔡長勝努力不去想可怕的事情,告訴自己這不是鬼壓床,得讓自己慢慢醒過來。
“勝哥,我不想一個人睡,開開門。”
曉穎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曉穎,等著......我就要醒了,馬上給你開門,有我保護你,不用害怕。
-----不用怕,有勝哥在。
心中不停念叨,意識卻逐漸昏沉...
叭~~~
小區樓下一陣非常響的車輛喇叭聲將蔡長勝吵醒。
窗外,是個豔陽天。
天花板吊著的小水晶燈還在亮著,電腦顯示屏已經進入睡眠模式,主機燈還在閃。
伸了個懶腰後,蔡長勝起床從電腦桌上將半瓶沒喝完的可樂一口喝完,打開房門走出臥室。
對麵房門黃色封條依然好好貼著,隔壁曉穎房間的房門緊閉。
將昨晚被自己打開的所有燈都關掉後,到衛生間刷好牙,簡單用水抹了抹臉。
回到房間拿起手機看了下,已經是早上十一點五十分。
昨晚曉穎在房外叫自己的記憶還很清晰,蔡長勝現在不確定那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就算曉穎昨晚真的有回來住,現在也早就已經出去上班。
隻能等晚上她回來後才能問她。
平常起床後,蔡長勝都是煮一碗方便麵摻掛麵,裏麵放兩根火腿腸加兩個雞蛋。
考慮到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得對自己的胃好一些。
決定下樓到小區附近步行街吃飯,說是步行街,其實算不上多大的街道,就是路兩邊開著些小店,周邊小區也都是老舊小樓。
這裏是郊區,最近已經在搞開發,不過蔡長勝認為這和自己沒太大關係,自己說到底隻是這裏的一個租客而已。
找了家農菜館,要了份爆炒雞柳,一份豬肘湯,一份爆椒魚頭以及清炒小白菜一碟。
就著這四樣菜,兩碗米飯下肚。
付完賬,心滿意足離開。
路過靠門小桌時,桌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對蔡長勝看了眼,突然開口說:“小兄弟,你有大厄。”
“我有什麼?”
蔡長勝停下步子,轉頭盯老頭。
這老頭身穿藍色中山裝,腳下踩著雙黑布鞋,中等長度的花白頭發很整齊向後梳理,麵容看起來已經很蒼老,不過一對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絲毫不顯渾濁。
“我說你有厄兆,老頭我這雙眼睛,天生能看見人身上的死氣。”
老頭筷子夾起顆自己桌子上小碟裏的花生米,送入嘴裏,又小抿了一口白酒後,繼續說道:“你現在整個人都被死氣包圍了,所以我說你有大厄,說不好聽點就是,離死不遠了。”
聽了老頭的話,蔡長勝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現在給人算命騙錢又出新招數了,這老頭詐唬的跟真的一樣,演技可以。
“大爺你聽著,你咒我死,我看你年紀大可以不追究你,不過,我也不可能讓你騙到錢,省省吧。”
蔡長勝不再搭理老頭,昂著脖子繼續往前,邁農菜館門檻時,鬼使神差絆了下腳。
以前在外麵摸爬滾打練就了一身好反應力,蔡長勝兩手就地一撐,身子慣性前衝了衝,沒有真倒地上。
脖子下方不遠,一塊立著的白酒瓶碎渣赫然入目。
剛剛要是雙手沒撐住,蔡長勝脖子起碼得被那塊玻璃紮進去一半,神仙都難救。
老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話還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有任何遲疑。
蔡長勝轉身再次走進農菜館。
“爺爺好,剛剛是我衝動了,現在.....讓我們再詳細談談你剛才說的厄兆。”
蔡長勝笑眯眯拉過張凳子,大馬金刀坐在老頭對麵,滿臉討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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