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插刀，“早前滿世界找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能耐。”
何為忙著補刀，“還有之前為了砍價，逼著我去求爺爺告奶奶的時候。”
季珊微笑，“還有四個月不給我們發工資的時候。”
林官灄背對著電梯，笑指指三人，“你們夠了啊，現在都學會合夥欺負我了。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有錢的滋味。”
電梯門開了。季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再也聽不見林官灄說什麼。
“季珊？季珊！”林官灄在叫她。
季珊的目光卻越過他，癡癡地看向他身後。
金李燁從電梯裏走出來。
他的臉有些蒼白，瘦得厲害，臉上的棱角越發冷厲，唇邊的笑容卻還是溫和的。他的眼睛那麼平靜，又仿佛那麼遙遠，遙遠得仿佛跟她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林官灄順著季珊的目光回頭，看見金李燁，愣了愣，無奈地笑，“代表林氏跟Rémo交接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金李燁點頭微笑，仿佛沒有看到季珊一樣，對著他們一一伸出手握手，“大家好。我是執行董事金李燁，我代表林氏，歡迎Rémo全體成員。”
林官灄拍了一巴掌他的手，自顧自地進了電梯，“倒黴的娃啊。”
季珊笑了，也不知林官灄是在說他自己，還是說Rémo，還是在說季珊。
金李燁跟張紫和何為握過手，走到季珊的麵前，他對她伸出手，微笑，“你好。”
季珊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曾經她總是能看懂他的眼睛，那裏麵並非別人以為的沒有情緒。恰恰相反，他看似平靜的目光裏有過孤獨，有過溫暖笑意，有過很多很多東西。
此刻金李燁依然是微笑望著她，季珊卻看不懂了。他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似是擔心她，又好似心疼著。分手都分手了，還做這副樣子做什麼呢？m.x33xs.com
又或者，一切都隻是季珊的錯覺。
季珊朝他友好地笑了笑，握了他的手，“你好。”
他的手指溫暖幹燥，讓季珊心裏突地一跳，臉上的虛假笑容就快要掛不住。
金李燁同樣留戀地握住她的手，一個禮節性的動作，讓他呆滯了一瞬。
林官灄在電梯裏大叫，“季珊你還走不走了？”
季珊抽手，不敢再看他，匆匆步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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