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柳家的規矩,他是不能出仕的。柳映老學官自己就一輩子沒有做過官,學官不算。柳停年輕,和你們差不多,很有理想。他自己怎麼說動柳映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他這個人是定淵七子裏難得的全能之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行樂圖上那個畫畫的就是他,畫的是什麼呢?就是行樂圖。另外他騎射功夫也不錯,史書上說他性溫,眉有朱砂,似觀音。這就好比你現在走在路上,迎麵走來一個白衣飄飄的公子,然後公子一放精神力,人家能開s級機甲。”
學生們笑出聲來,老教授也忍不住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柳停的文章比較多科舉作品,因為他本身是學官。後來推進教育發展,寫論文。他是比較典型的理論派。”
“雙柳的另一個柳,就是柳毓,柳停的妹妹。她沒在行樂圖上麵,畢竟是小姑娘,行樂圖上都點燈了,說明是晚上,那時候對這種事情看得比較嚴重。”
“柳毓一生未嫁,一身清白在人間,一輩子都奉獻給女子讀書入仕。女子入仕這種事情在當時很難推進,很多人不同意,一直到她四十五歲,朝廷裏才排除萬難,辦了第一次女試,還開了一個女學宮。在座的女同學能在這裏聽我侃大山,都要感謝她,真的。”
“她的作品早期比較稚氣,後來到處奔走,見的人和事比較多了,就比較成熟了。”
老教授轉過身,在口訣後邊添上一句“溫對寒”。
“講完了前三個,現在來講第四個。”
“這個溫就是溫言。溫言,溫辨章。畫上那個坐在椅子上、好像有點害羞的就是他。”
“和江映柳比起來,溫言的出身不算高。他是文淵侯府的公子,不過他小的時候文淵侯府就已經開始沒落了。早年做過定宗的幕僚,後來定宗登基,他和他爹斷絕關係,因為推進新法有功,他自己做了文淵侯。”
“不知道是不是家庭原因,他這個人比較冷淡,史書上說言性冷,寡言。所以他在畫上不是害羞,他就是不喜歡被畫進去。”
“他的文章比較雜,現在有整理出來的文集,可以去翻一翻。他不是言寡嗎?他有些文章就一句話,這一句話既是標題,又是內容,就這樣一句話,別人讓他多寫一點,他就說言貴精不貴多。”
“他雖然性冷言寡,但是他唯獨對一個人,說過一句話,這句話叫做今日見你,方見知己。據不完全統計,這句話他對這個人說了三百零六次,這還隻是有記錄的,私底下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可以看出來,溫言可能也是內裏火熱的。今日見你,方見知己,真的是特別真摯的表白。天底下隻有你懂我,他們都不懂,所以我寡言,我不愛跟他們說話,我隻跟你說話。”
“他總跟誰說這句話?這個人還說溫言趴在他懷裏哭過,不過當時人都不信,還說他瞎編。講到這個人,就要講到……”
老教授轉身,在“寒”字下邊補了一個“韓”字。正巧這時,鍾聲再次響徹永安學宮。
他放下筆:“到時間了,那我們休息一會兒,等等再講。”
老教授在講台前坐下休息,看見學生們的表情,笑著問道:“你們笑什麼?你們都知道這個韓是誰,你們怎麼知道的?噢,寫皇帝與丞相二三事的鬆煙墨客?你們還愛看幾千年前的閑書?比較喜歡誰?”
底下有學生小聲應道:“起居郎。”
他抿了口熱茶,麵上笑意不改:“不要老是揪著這點來看,這是文學通史課,他在文學方麵的成就也很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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