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先一抬手就把袖子給扯掉了。

這傻子力氣好大啊!小丫鬟氣得眼淚汪汪的。雖然她能擋住胳膊,卻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四周傳來竊竊私語聲。

小丫鬟獨處輿論中心,又羞又惱、又咬牙又切齒。這該死的傻子!居然這樣羞辱她!回頭一定要她好看!

“你好白啊。”月先先才不管那小丫鬟想要殺了她的目光。她一麵誇讚著,一麵將手上的碎布丟在地上,“果然是清清白白。那我可比不過,我胳膊上有點瑕疵——”

月先先慢悠悠地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那萬幸還在的證據,“喏,一點也不白。我可真是,太沒臉沒皮了。”

“嗬嗬。”也不知是哪位看熱鬧的人笑出了聲。

“快看,那是什麼?”月先先指著一塊空地問道。

“什麼?那兒什麼都沒有!你個一無是處的草包!”被羞辱的小丫鬟氣鼓鼓地吼道。

“怎麼沒有啊,那兒有你掉地上的臉皮呀。”月先先用她那纖細的手指在臉上劃拉了兩下。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阮府有名的母老虎居然被一個小傻子給克住了!情況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好笑,於是夜色下的嗬嗬聲此起彼伏。

“住口!”阮夫人惱羞成怒道。

紅兒是女兒身邊的小丫鬟,要是紅兒沒有清白的事傳出去那還得了?女兒還要不要嫁人?好你個月先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阮夫人打定了主意,便爆喝道,“即便你的守宮砂還在,也不能證明你沒有跟男子私相授受!”

“我授什麼了?”月先先不解道。

“你受了人錢財!”阮夫人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那裏靜靜地躺著一個破舊的荷包,“我阮府,可沒教你這種勾欄裏的做派。你敢脫光讓我驗明正身嗎?這兒都是夫人們跟她們的丫鬟,你敢嗎?”

阮夫人說完冷哼一聲,她就不信!那世子爺沒在這丫頭身上留下一絲印記。

“……”月先先眯起了眼。

前任這種生物,就是壞事兒!她想要生辰禮不會自己買嗎?送個荷包算什麼事兒。

“你心虛了。”阮夫人譏笑道。

“我不想給人看的,是因為表姐說這隻準留在以後洞房的時候給相公看。”月先先咬著牙噙著淚說道,“現在給人看了,以後相公會不高興的。”

“給我脫掉!”阮夫人一麵吼道,一麵跑過來扒掉月先先的衣服,“嘶?你這些是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你看不出來嗎?表姐真的好手藝,拿那繡花針往我身上刺的花兒啊?”月先先指了指腹部那些針眼似的小印兒滿不在乎地說道。

人們被眼前的東西嚇得倒吸一口氣。原來仙女欺負人都是這樣欺負的?

“怎麼,不像花兒嗎?刺得時候可是痛得我要死。要不是她說這花兒很好看,我才不會讓她刺呢。”月先先驚訝道。

“你胡說!”阮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琳琅她不會幹出這種事!你少血口噴人,毀我女兒名譽!”

“這就是您的偏見了。這牡丹花兒多好看啊,您該多鼓勵鼓勵表姐繼續創作才行。”月先先拱火道,“不僅要鼓勵,您還得鼎力支持。”

“!”阮夫人氣得牙癢癢。

“要知道,每一個成功的女兒背後,都站著一個舍生取義的母親。”月先先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嘴巴裏還叨叨叨沒完,“表姨母啊,您可別拖表姐的後腿啊。看您這肚子的麵積,別說牡丹花了,連彌勒佛都能刺上去。”

“嗬嗬!”隱藏在樹上的北衾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瘋丫頭真的太好笑了。

他不敢看那底下的人,生怕看到不該看的被他家小家子氣的爺給大卸八塊。

小家子氣的晏九如正抱著一堆吃的擔憂不已,這幫人再不走,糖餅要涼了。

且說用勁兒過猛的月先先,這會兒又站在原地閉目養神呢。她本來就餓,之前又大哭了一場。身體裏殘存的體力僅支撐她立著不倒。

月先先不是道德衛士,沒道德潔癖,以德報怨這種事她寧肯死也不會做。

阮夫人想要毀了她,把她說成勾欄女。阮琳琅雖然沒出現,但是她的丫鬟在這兒指控她。可見這母女倆不是什麼好東西。

阮琳琅沒拿原主刺花兒,可她給原主下了蠱。好巧不巧,月先先今晚剛穿越來,這身體內的毒蟲就對新來的靈魂產生不耐受反應,一眨眼間悉數叛逃了。

留給她滿身針眼似的傷口。

就這麼離譜。

。您提供大神暴走嫡女!她百萬畝良田穿來了的月先先晏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