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想換人,隻是被我們的人攔了一下,但隨後又跑出一波人來,把人給劫走了,小的瞧著,有些像是行武之人,一時倒有些猜不透是哪方人馬。”牛福生小聲稟報道。

沈紅果點了下頭:“這也怪不得你們,畢竟我們初來京城,地頭不比人家熟,劫走就劫走吧,總歸他現在成了個逃犯。”

她不由微微一笑,乖乖的去流放,待到刑放釋放時,他還有個閣老祖父在,日子必然差不了,但如今卻成了逃犯,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那就這麼放他走了嗎?”牛福生總覺得有點不甘,這人可刺殺過大人,這麼放過他,實在太便宜了。

“人也不知被誰劫走,上哪兒找人去?”

沈紅果搖了下頭,隨即道:“即便不去流放,他這日子也不好過啊,再不能像以前一樣,輕鬆自在的走在陽光下,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心裏其實大致也有數,大概是秦王手下哪個勢力的人動的手,行武之人?說不定是劉指揮手下的人也不好說。WwWx520xs.com

聽她這麼說,牛福生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人是他們自個沒看緊的,被人劫走,也怪不著別人。

“這事兒就不要再管了,隨他去吧,現在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裏藏著呢!”沈紅果笑了笑,總歸不比從前好過就是了。

而正被他們說起的人,此刻也確實很不好過。

一身狼狽胡子邋遢的,哪還有一點貴公子的模樣,在一處偏僻的莊子上,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正與他說著話。

“此次是秦王殿下拜托劉指揮出手,這才救下公子,公子現在也不好在外露麵,就暫且在這莊子上歇著,待到秦王大事一成,到時候公子必然官複原職……”

馬伯安卻是沉著臉,道:“為何秦王殿下就隻能用這樣的辦法救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把我從大牢裏接出來?”

他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從大牢裏出來,即便不能官複原職,那他也是無罪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朝從階下囚變成了逃犯,說實在的,他心裏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滿意。

逃犯是什麼,是他再也洗不清白的冤屈。

管事聽到他這話,再看他毫無感激的神色,不由也有些不滿了:“公子此次所犯的事兒,上麵皇上盯著呢,誰也沒法說情,殿下也是迫於無奈,隻能出此下策,而且這般也隻是暫時的,待到秦王殿下登上大寶,公子也就無事了!”

馬閣老正是得用的時候,管事心裏也清楚,現在不能撕破臉,隻能好生寬慰,不能出了岔子,壞了秦王殿下的大事。

馬伯安顯然是有些等不及:“秦王殿下何日能登上大寶?”

若是一直登不上去,那他豈不是永無見天日的一天,甚至他的生死榮辱,都跟人綁在了一起,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哪裏想這般受製於人。

“這個……”管事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他說了算的嗎?

“公子不要心急,眼下局勢,應該是快了,秦王殿下這邊也是情勢大好,遲早會有那麼一天。”